“这个算是什么介绍生意啊?”曾白头好笑道。
两个人的演唱会,两个人的画像,当然要出自同一个画者的手笔才更加配套了,上回东沄都在电台上说了的,他们公司本来就打算请曾白头帮忙绘制这一幅画像。
“呀,你也只是请我吃了一份饺子不是吗,所以当然就只能帮你介绍这种程度的生意了。”东沄说。
“知道了,什么时候?”曾白头也懒得跟他争辩了。
“明天下午有空吗?”东沄问。
“有空,什么时候都有空。”她现在除了参加节目组的拍摄,手头上已经没有其他工作了。
“那好,到时候过去接你吗?”东沄道。
“我自己过去你们公司就可以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曾白头也是第一次去东沄他们公司,要是能有个熟人领路那自然是更好了。
“那也可以。”东沄道。
“几点钟方便?”曾白头问道。
“两点半可以吗?”东沄道。
“好的,那我明天下午两点半左右给你打电话。”曾白头说道。
第二天下午,曾白头踩着点到达东沄他们公司,拿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铃声响了大约十秒钟以后电话被接起。
“到了吗?”
“是啊。”
“我马上下来。”
“好的。”
有东沄带路,曾白头省去了不少解释和自我介绍的麻烦,直接就被带去了一个工作间,然后他们组合的另一个组员林长浚很快也到位了,双方简单打过招呼之后,马上便进入了工作状态。
“要帮我画得帅一点哦。”林长浚笑着说道。
“放心吧。”曾白头摆开她的那些画画工具,因为要和东沄的那一幅画配套,所以这一次她带过来的,也就是一些她在拍摄过程中用到的画板彩铅之类。
“就这么站着就可以了吗?”对方问道。
“是啊。”曾白头对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心情再稍微沉淀下来一点,然后尽量把气场释放出来试试看。”
之前东沄的那一幅作品是很有气场的,所以这一幅画也不能仅仅只是那种浮于表面的美丽,要不然看起来会显得逊色,而且也不太配套。
“我这幅画的背景,也是一只老虎吗?”林长浚一边跟曾白头说话,一边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是啊,是一只高贵骄傲的白色老虎。”曾白头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方案。
“高贵骄傲吗?”对方也马上就抓住了重点。
“是啊,所以你不用刻意去表现,也不用在脸上摆表情,你天生就是最高贵最美丽的存在,完全不用去讨好任何人,也从不需要刻意展现自己的美……”曾白头也试图帮他进入状态。
“呀……”一旁的东沄做出一副听不下去了的样子。
“兄,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玩吧。”林长浚赶人了。
“好吧,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展现自己美丽高贵的一面。”东沄点头道。
“我会的。”林长浚半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长浚的这一幅画,花了大约五个小时的时间才完成,比东沄当初的那一幅要慢些,但最终出来的成品,效果也是相当不错。
画面中的男子看起来十分耀眼,英俊的相貌在身后那只白虎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贵气逼人,而且锋芒毕露,整幅画给人一种十分抢眼的感觉。
若是要和东沄之前的那一幅做一个比较的话,这幅画在气场和意境上还是差了些,但是从美观程度上来说,它却是要更强一些的,曾白头觉得参加演唱会的姑娘们应该会喜欢。
林长浚对这幅作品表示非常满意,曾白头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组合中的两个人,就算关系再怎么好,也绝对不会希望自己被对方的光芒掩盖的不是吗,所以在绘制这一幅作品的时候,她其实多少也有一些压力。
“画完了吗?刚刚他们还问我什么时候能拿到成品呢,我说正在画画,让他们不要过来打扰。”东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这个工作间,曾白头因为太专心了,所以之前并没有发现。
“我给他们拿过去好了。”林长浚说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白头努呐。”
“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曾白头笑道。
待林长浚离开以后,曾白头也放松了不少,可能是因为现在跟东沄已经相当熟悉的缘故,所以现在在他面前的时候,曾白头也不会把自己的神经绷得那么紧了。
“你好像把他画得比我好看呢。”东沄帮曾白头一起收拾她的那些工具。
“所以你打算要重新画一张吗?”曾白头问他。
“算了,公司不会掏钱的。”东沄道。
曾白头忍不住笑了,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这家伙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幅其实更好吗?
“这么晚了,一起出去吃饭吗?”过了一会儿,东沄又问道。
“算了,回去随便吃点吧。”曾白头今天有些累了。
而且,她今天是过来帮林长浚画画的,工作结束后却跟东沄一起出去吃饭,不是有点奇怪嘛,再说只是一个下午的简单工作,还没有到需要一起吃工作餐的程度。
“那么,我送你回去?”东沄又问。
“好的,麻烦你了。”辛苦了大半天,能被人开着车舒舒服服地送回家去,那自然也是很不错的。
东沄开车很稳,车内也很舒适,坐在副驾驶座上,悠闲地看着车窗外面那个繁华喧嚣的s市,曾白头再次确信自己刚刚的决定是多么地明智。
还好没有瞎客气拒绝东沄的好意,要不然这时候她自己一个人又要跑去挤地铁的话,估计会累掉她半条老命。
“画画很辛苦吧?”东沄问她。
“感觉脑仁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曾白头笑着说道。
别的人是怎么画画的曾白头不知道,但她在每一次作画的时候,都是要把全副身心投入进去的,在她看来,不能投入感情和精神的作画,纯粹就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既然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一直画呢?”东沄又问。
“除了画画,还能做什么呢?”曾白头望着车窗外面的车水马龙,道。
是啊,除了画画,还能做什么呢。
她从小就喜欢画画,而且也相当会画画。年轻的时候,她并不怎么把自己的这一项特长当回事,那时候的她总以为自己的未来必定会有无限的可能。
然后越长大,她就越清楚地了解到,原来真正适合她走的道路,并没有那么多。
“不过我真的很幸运呢。”片刻之后,曾白头又道:“刚好我喜欢画画,而且在这方面也相当有才能。”
“相当有才能吗?”东沄笑了,没见过有人这么夸自己的,而且他知道曾白头肯定不是在开玩笑,这家伙是认真的。
“当然有才能了。”曾白头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