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打开,东沄果然就在里面坐着,曾白头让裴定英坐前面的副驾驶座,她和东沄一起坐后面。
车子越开越远,曾白头回头看了看,她看到曲道箐就那么定定地站在路边,少年人的身姿削瘦挺拔,依稀还透着几分单薄……
“还要看多久?”一旁的东沄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只看了一眼而已。”曾白头客观道。
“呀,曾白头,当着我的面,这像话吗?”东沄的声音不高,但语气里却透着十足十的不满。
“所以要背着你才像话吗?”曾白头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这一个晚上的宴会下来,她这时候也有些累了。
“怎么,你想试试看吗?”东沄问她。
“……”曾白头笑了笑,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年轻的时候……”
“你现在也很年轻。”东沄打断道。
“好吧,在我还比较小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不少很好的人,他们包容我的无知和任性,也给过不少宽慰和鼓励,我现在,只是在做和他们一样的事情而已。”曾白头说道。
“他们也都和你拥抱了吗?”东沄一向都很能抓住重点。
“……”曾白头被问住了,她顿了顿,实话道:“没有。”
“所以你为什么那么做了?”东沄又问。
“……”曾白头无言语对。
过了一会儿,曾白头反问道:“你和那些关系好的前辈后辈们,不管是男性女性,偶尔都不会拥抱一下吗?”
“……”这次轮到东沄被问住了。
“什么啊,连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只会对我提要求吗?”曾白头看起来有点高兴的样子,反败为胜什么的。
“那么高兴吗?”东沄问她。
“当然了。”曾白头笑道。
“为了别的男人跟我吵架吵赢了所以很高兴吗?”东沄又问。
“……我错了。”曾白头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东沄笑了笑,不说话了。
“怎么,生气了吗?”过了一会儿,曾白头问道。
“你今天晚上就睡客厅吧,和布莱克一起。”东沄说道。布莱克是他们家那只小黑狗的名字,几个月过去,它现在已经长成大黑狗了,也已经不再和裴定英一起睡。
“你最近家庭肥皂剧看太多了吧?”好好的床不睡,她为什么要睡客厅?
“怎么,你很不满吗?”东沄问道。
“不是啊……”当然会不满了。
“……”
等回到了家里,洗漱过后,曾白头果然抱着她的鹅绒枕头去了客厅,睡客厅就睡客厅,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熬得过谁。
东沄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看了看主卧室里空荡荡的床铺,又探头出去看了看客厅里正和布莱克窝在一起看电视的曾白头,他“砰”地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了……几秒钟以后,那扇门再次被打开。
“呀!曾白头!”东沄站在门口咆哮道!
“我再看一会儿电视……”曾白头装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
“!”东沄瞪眼了。
“知道了,还是早点睡吧。”曾白头关掉电视,抱着她的鹅绒枕头乖乖进屋去了。
于是,曾白头和东沄之间的这一次冷战,就只持续了那么短短的几秒钟而已,就是那扇门被关上又打开的那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