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终究没有问。
因为,他很清楚……
不过是多此一问罢了。
在一个人面前,连自己生命都变得不再重要时,就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了,只有无条件以及无底线的甘愿和付出。
…………………………
夜枭的车,浩浩荡荡的开到凯宾的研究室。
凯宾的团队已经将白粟叶推进病房。
一会儿后,凯宾匆匆从研究室里出来。
“少主!”
“立刻给她做全面检查,拿药出来!”夜枭吩咐凯宾。
凯宾面有难色,他自然已经知道被疟幼虫疾病感染的并非是他,而是已经进了病房里昏沉的女人。
“少主,您是很清楚的。我一生都是为费先生服务,没有费先生的首肯,我绝不可能为其他任何人服务。所以……”
夜枭根本没有任何耐心听他把话说下去。
虞安接收到他的眼神,已经将枪口抵在凯宾头上。凯宾呼吸一顿,两手举起。虞安阴狠的咬牙,“少主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如果今天你不把白小姐治好,你也准备好给自己收尸!”
“少主……”凯宾不敢答应。
“虞安,要动我的人,是不是也得先问过我的意见!”一道威严的声音,乍然响起。
所有人都纷纷转过脸去,只见安静的长廊上,成明正推着费伦斯过来。轮椅的滚轴声,让整个场面都透着一股压抑。
费伦斯精锐的目光,扫过众人,视线睨了眼虞安。虞安微微躬身,“费先生。”
可是,手里的枪,依旧没有收走。
费伦斯神色冷厉,“为了这个当年害死你们那么多兄弟的女人,你敢拿枪指着我的人了!”
虞安有片刻被他的眼神震慑。但,身形依旧挺得笔直,“抱歉,费先生,我现在是为我们先生做事。他想要救,那我便救。”
费伦斯哼出一声,“忠心啊,算他没看错人!不过,我手上的人,也很忠心。比如,凯宾医生。”
“义父。”夜枭这才打招呼,但是神色始终紧绷。
费伦斯的目光落向他,“你是第一天了解我?拿枪来威胁我的人,就有用了?”
夜枭面部线条绷紧,他不愿多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那么,要怎么样您才肯点头,让凯宾救她?”
“我为什么要点头?”费伦斯不答反问。“夜枭,我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不是做慈善的。这世界上想要我出手相救的人太多了,每一个我都救,我还忙得过来吗?”
夜枭一如既往的绷着脸,神色坚决,“只要您肯救她,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您!”
“我还能叫你做什么?”费伦斯摊摊手,“我只需要你不和这女人沾边,如今她死了,更是顺了我的意。你说,我能帮你救她吗?”
夜枭重重的看了费伦斯一眼。
下一瞬,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注射器。咬掉注射器的盖子,毫不犹豫的扎进自己的大腿。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又快又狠。
“先生!”虞安惊呼一声,顾不得凯宾,立刻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