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叶幽幽的开口:“你结婚的前一天,我给你打过电话……我告诉你我有了你的孩子,你却告诉我,你在彩排。而且……”
说到这,她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
夜枭显然已经看到了那条消息。
他眼里的震惊、愤怒,像暴风骤雨侵袭而来。
那一瞬,白粟叶便明白了。
她轻笑一声,笑得悲凉,“如果我没猜错,这条信息,应该你是未婚妻发的吧?你冲我发的火,是不是该冲她再去发一次?”
她语气里的酸意,连自己都听得出来。话说完,咬了咬唇,忍住更多的眼泪。
她还是很介意……
介意他一次两次的要和纳兰结婚。
夜枭良久都盯着那条信息,眼底各种情绪都浮了出来。有胆量敢耍他的,除却白粟叶,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他不允许这种人活着!
他转头,看一眼床上因为悲切而缩成一团的女人。单膝跪到床上,神色沉痛的将她抱起来,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男人宽厚的怀抱席卷而来,她再忍不住,‘呜咽’一声,委屈的将脸埋进他胸口。
“夜枭……你相信我,我已经尽力了……”她哭得像个孩子。
他呼吸加重,单手将她的头重重的摁进怀里。
“如果留得住,我不会让孩子弃我而去……我尽力了……”
夜枭低头,吻她的头顶,薄唇,在发抖。
从头到尾,他始终一语不发,神色酷寒、阴沉,似撒旦。只是,更用力、更用力的把她抱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被从外面敲响。
“先生。”虞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该换衣服了。”
“让服装师进来!”夜枭终于开口。
虞安这才将门打开,服装师纷纷进来。夜枭正低头给她解手上的领带,因为刚刚绑得太紧,她手腕上已经勒出一片红痕。夜枭沉目看了一眼,手指在那道红痕上缓缓摩挲了下,薄唇抿紧,却是什么都没说。
而后……
白粟叶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任服装师换上属于新郎的礼服。
她坐在床上,怔忡的看着他。泪眼,朦胧。
他……这是还要去结婚吗?
一会儿后,他着装完毕。很帅。
即便冷酷得浑身上下一点温度都没有,但是……他也绝对是今天最出众的一个男人。
他沉步走到门口。
白粟叶心口一疼,“夜枭……”
她从床上下来,往他的方向紧走了两步。
夜枭悠远的目光看她一眼,转头看向虞安,“给她一张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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