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神,看她一眼。
她情绪还没缓过来,眼里还遗留着过去的痛楚,那样的神情,带着几分小女人的破碎,让他胸口发闷。
他恍惚间觉得,面前的女人,就是十年前的那个白粟叶,总是能让他轻而易举就心疼的白粟叶。而不是十年后刚遇见她,浑身是刺,身穿盔甲,要强又倔强,轻而易举能把他的怒火挑高的她。
可是……
其实无论是哪种她,他都逃不过一栽再栽、一陷再陷的结局。
他摸了摸她的长发,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觉地柔软,“我听个电话。”
“好。”她点头。
夜枭坐正了身子,手还牵着她的没有松开。手机,响了好几次,他将情绪完全调整好,才拿过,贴在耳边。
“喂。嗯,你说,我听着。嗯,确定了?好,我知道了。”
他的话不多。可是,白粟叶却分明感觉得出来,他的情绪越来越好,声音也到后来变得明朗了许多。
挂了电话,他和她道:“我们回酒店。”
“你心情很好。”
夜枭边开车,边手指拨动着她的指尖。一会儿,才开口:“……你没事。”
“嗯?”
“良性的。”夜枭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开车的姿态都轻松了很多,“良性的,不要紧。回头再遇上唐宋的时候,让他给你取了就行。”
白粟叶明白过来,也跟着长松口气。
她靠过去,将头枕在夜枭肩上,“我就说了肯定是良性的,你自己吓自己。”
夜枭垂首看她,哼一声,“嗯,就你聪明,我就是笨,喜欢瞎担心。”
白粟叶心里泛过一丝甜。有个人,比自己还紧张自己,这本已经是一件幸福的事。而那个人,恰恰好,还是自己最紧张,紧张到也超越自己的人,那便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了。
她掀起眼帘,看着他的侧颜,情难自禁,忍不住动情的在他脖子上亲吻一记。
夜枭挺拔的身体僵了僵。
把紧方向盘,呼吸微重,“别闹,”
“我没有闹。”她说话也贴着他的脖子,呼吸全洒在他皮肤上。
夜枭松开她的手,“去旁边,坐好。”
白粟叶笑,看着浑身都绷得紧紧的他,只觉得很是爽快。不过,为了自己安全考虑,不敢再逗他,只乖乖的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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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在房间里吃的。
白粟叶本还想让他陪自己出去散散步,运动一下,可结果,散步运动被夜枭直接变成了床上运动。
知道她身体没什么事后,夜枭根本就没有再克制自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要她,昨晚又只是一次,他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到凌晨的时候,白粟叶才餍足的沉睡过去。
夜枭凝视着她酣睡的样子,只觉得飘零了十年,那颗孤苦无依的心,终于又重新安定下来。
他的吻,从她好看的额头,落到她眼睛上,再到她的鼻尖,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