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过去,他可以不计较,但是,在他的家人面前,却永远无法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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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舒年如常回家。一回去,便在厨房里给桂婶帮忙。
“舒年,年年?”
桂婶连叫了两声,她才回过神来,“嗯?”
“你这是怎么了?你看,水都漫出来了。”桂婶赶紧把水龙头关上。舒年一看,地上一滩的水迹。她叹气。桂婶嘀咕:“这水管堵了两天了,修水管的人只说来,却迟迟不来。再这么堵下去,没法洗了。”
“我去拿拖把过来。”舒年说着,拿了拖把拖地。
桂婶连看她两眼,有些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回来就一直走神。”
舒年轻轻一笑,摇头,“……没有。”
桂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从她母亲弃他们而去之后,素来是有什么苦有什么酸都习惯的压在心底,一个人承受着。这几年吃的苦,比谁都多。
桂婶探头看了眼外面,压低声音说:“今儿你爸咿咿呀呀的,和我说了半天的话。我倒是也听懂了。”
“说什么了?”
“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向家呢!别说是你爸敏感,这迟早是要看出问题来的。这么久了,沐阳也没来看过你爸,这再说忙,也不合适吧。”
舒年握着拖把的手,绷紧了些,看着桂婶,“我和向沐阳在谈离婚。”
桂婶一震。
赶紧捂住她的嘴。
又往外小心的看了看,“这话你和我说就行,你可千万别往你爸那说!你也知道,自从你妈走了之后,你爸就最恨这些离婚的。他要知道,又得给气抽过去。”
“我知道。”舒年神色暗沉,“我会瞒着我爸的。等他好一些,我就搬出去,他不会发现的。”
“你搬出去,搬哪去啊?”
“到时候再找个小房子住着吧,应急而已。不过,这些都还得等我考试完了再说。”
桂婶心里忧心,看了舒年好一会儿,“你们俩就没得谈了?还非得离婚不成?”
舒年摇头,“没得谈了。”
语气果决,强硬,根本就没有任何可回旋的余地。
桂婶在一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暗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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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夜晏和向沐阳都有给她打电话。两个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舒年一个也都没有接。
她知道,两个人肯定是在商场上怕是拼得你死我活。
向沐阳怎么样,她根本不乐意知道。那日在白家两位长辈面前,向夫人那嘴脸,她已经觉得有些犯恶心。
至于夜晏那儿……
她知道,以他的个性,他不可能让自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