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手,缩上去,隔着衬衫,摁在他胸口上。
唐未低声问:“怎么了?”
“……我想一直这样生病,一直这样难受。”她呢喃,声音沙哑。
唐未拧眉,“不准说傻话。到了犹城,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到了犹城,你就不会在我身边了……”最好的医生,也不及他啊!
她的话,让唐未一怔,喉咙紧涩,说不出话。
他没有反驳。
商时雨突然难受起来。她多希望,时间可以慢一些,多希望他们坐的不是飞机,而是汽车——要熬十多个小时的汽车。
她冰凉的小手,在他胸口上摸索着,突然从他衬衫缝里钻进去。唐未一震,把她的手扣住,“商商,你想干什么?”
她不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想干。
仅仅是想离得他更近一些,可以没有阻隔的肆意感受属于他的温度。
“你松开我。”商商哑声请求他。唐未沉目看着她蒙着迷雾,不甚清明,却流露着伤感的眸子,心软。松开手,她的手便从他衬衫里钻了进去,贪恋的压在他胸口上。
另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他。
唐未警告自己,该拒绝的。现在生病的是她,不清醒的也是她,不是自己。他该保持着理智。可是,彼此相贴的唇瓣间,尝到的是满满的苦涩。
她的眼泪,从眼角,顺着脸庞流下,滑到彼此的唇间。唐未沉沉的喘息一声,大掌往上,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更紧的压向自己。薄唇将她的唇,含吮得又紧又重。
她欣喜若狂,和他缠绵得更热烈。哪怕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可是,她也执着的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两个人的吻,像是身在悬崖,仿佛下一瞬,就是世界末日。他们吻得如痴如醉,早已经忘了此刻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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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降落在机场,他们一行三人,又转机才回到犹城。
到犹城的时候,商时雨的身体终于再熬不住,被护士推着进了病房。唐未找了唐宋亲自把关,在仔细做完全身所有的检查后,确认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唐未还不是完全放心,“确定没有任何内伤?”
“就算不信我,也得信检查结果。”唐宋将一堆结果单给他。
唐未一页页仔细看完,才颔首,“那她为什么一直高烧未退?”
“伤口有些感染,会出现反复发烧的情况。但这都是小问题。”唐宋悲悯的看着他,“倒是你,现在看起来比她要糟糕得多,听于声说,你去的半途有昏厥。”
“只是昏睡了一会儿而已。”
唐宋叹口气,“你该回病房好好休息。她现在也睡着,你留在这儿也没用。我向你保证,等你睡过醒来,她一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