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练得硬朗尖锐的心,也会因为某人而逐渐软化。
景誉一直在挂心景荣的事,余泽尧在路上给温衍之打了电话,“我和景誉已经在路上了,你那边准备一下。”
最后这句话,是别有深意。
温衍之和他认识多年,这点儿默契是有的。他在那边,声音里没有太多的力气,“我知道了,你们过来就行。”
没有多的言语,电话挂了。
“景荣现在和温先生在一起?”待他挂了电话,景誉问。
“嗯。衍之救他出来的。”
“哦。”景誉说出心底的疑惑,“我不知道他们俩会这么熟,景荣从来没有和我提过。”
“也算不得特别熟。”余泽尧替她解惑:“听衍之说,是因为景荣的老师推荐,他才特意找了景荣帮他画两幅画。”
“原来如此。”景誉点头,“之前是我误会了他。”
“也不算误会。人是他带走的,而且还从他眼皮底下绑架走,他必须得负大半责任。”
景誉很想知道景荣此刻的处境,有没有受伤,人还好不好。可是,车子绕了许久的路都还没到,她心里越发的焦虑。到最后,车在一个私密的医疗院停了下来。
景誉对首都所有的医院都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找工作的时候都做过详细的功课,但是这一家医疗院她却闻所未闻。
外观很别致,不像医院,倒像是一座度假庄园。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属于私人的医院。
“下来吧。”余泽尧率先下车,一手绅士的搁在车边,一手朝她伸过去。
景誉将手交给他。他掌心温热,宽厚。轻轻一握,将她的手包裹得紧紧的。在这样的寒风冬日里,景誉却没有觉得有多冷。她借着他的手从车上下来,打量着面前的庄园,心里隐隐泛凉。
“这是医院。”她说得很肯定。即使这一切做得像是度假庄园,可是,外面墙壁上悬挂着卫生局的各种证件,她是相当熟悉。
“……”余泽尧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先进去吧。”
景荣受伤了。
景誉心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她上去见到躺在床上的景荣时,眼泪还是不断的往下掉。
景荣全身都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很艰难。但见到景誉,面上却挤出笑来,“姐,你别哭……我就是看着样子比较可怕,但,其实……其实就是小事。”
景荣撒谎。他同样不愿意让她担心。
“你都这样了,还叫小事?”景誉转头看向看护,努力稳住情绪的开口:“他的所有检查结果,x光片,ct,核磁共振,还有病历本,都给我看一下。”
“哦,好的。”看护正要从柜子里取,温衍之已经率先一步取了出来。他和站在一旁的余泽尧对视一眼,才和景誉道:“就是肋骨断了几根,手和腿有轻微骨折。需要几个月的疗养时间。”
温衍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他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景荣,再说话,声音低了些,“高考恐怕是要耽误了,不过,他还年轻,来日方长。以后还有机会。”
景荣躺在那,心里尽是苦楚,却始终保持着微笑。
来日确实方长。可是,以后,恐怕都再没有机会了……
【其实我在考虑把两对分开来写~~你们有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