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过分啊。”挽云侧身躲过香吻袭击,赶忙站起一个闪身躲到了风云火雷身后,只是露出个脑袋,恶狠狠地瞪着他。自古俊男多骚包,此言真不假。
风云火雷瞧着两个主子演着你侬我侬你追我逐的恩爱戏码,面具下的脸纷纷尴尬的烧红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杵在这好像实在是有些多余。八目相视,电闪雷鸣间完成了眼神的交流。
风厉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仰头却瞧见面色潮红得有些反常的贤王,本来打算请辞的一番话顿时梗在喉间,脱口就问:“王爷……可恙?”
贤王嘿嘿一笑,忽的从床上扑下,八脚鱼般粘在风厉身上,绯红的脸色衬得双唇也娇艳欲滴,贤王撅着唇贴向风厉黢黑的面具,“亲亲。”
“王爷!”风云火雷此刻才察觉贤王有异,三抹黑影唰的窜至他的身侧,想扶他躺回床上。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贤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一手抱一个,毫不偏心的给他们一人赏了个香吻,还撅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嘿嘿笑着,“亲亲,都亲亲。”
贤王左楼火厉右抱云厉,满面的潮红还带着万分的得意,左看右看欣赏着怀里的两位“美人”,嘿嘿嘿嘿地笑着,唇瓣微翘势又要故技重施。
风厉最先反应过来,左手撑地借力起,一抬手间连封贤王身上几处大穴,贤王双唇撅起的娇俏风姿瞬间被定格。需多言,云火雷三人合伙驾着贤王的四肢将其放倒在床上,诊脉的诊脉看面相的看面相,地毯似的又检查了一道。
半响,四人互视一眼,却均是奈的摇摇头。贤王的身体一切如常,还是一所知。
挽云默不作声的看着,单手支颊偏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为什么,他们四人,每每互视一眼便可知另三人心中所想何事?这是怎么做到的啊?怎么办啊好想知道啊啊啊!……可是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实在是问不出口啊……
四道目光如锋利的刀般从不同方位剜来,集中锁在呈低头思考状的挽云身上。最终还是雷厉打破沉寂开口问道:“不知青莲夫人对此有何猜测。”
“啊?”挽云一楞,尔后才反应过来雷厉问的是贤王的事,手仍支颊双肩轻轻一耸,“解铃还须系铃人,贤王显然是被奸人所害,去找那个素圆圆准没错。”
四人闻言却是默然不语。他们也知道那个素圆圆的来历绝非一般,他们想听到的也绝不是这样一句表象的见解。
一向极少开尊口的火厉突然叹道:“究竟是何卑劣手段,残害王爷至此?”
春药了春药了,这还用问。挽云赏了火厉一记大白眼,见人就亲的人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中了春药。这是万古不变的定理,你们出来混江湖的居然连这都不明白,哎……
挽云扭身端坐边一塌木椅之上,就着从缝迸射而入的丝缕阳光悠闲的开始剔指甲。就算本姑娘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的,万一你们护主心切,逼着我献身以解你们主子的毒。那我不就惨了?
剔啊剔啊,才刚刚剔完左手三个指甲盖,挽云就实在抵挡不住那四道灼热的目光毫不避让的落在她的脸上,似是掳着在火上烧红了的丝丝作响地铁条声的逼近她般,盯得她心里颤巍巍的,浑身也开始不自在。
风云火雷默然不语的盯着她,四个身型挺拔的男子仅是立着,黢黑的木质面具阻挡住了他们所有的表情,唯有裸露在外的眼睛却都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眼光中包含着太多深切的感情,急切,担忧,奈……
“好了好了,别这样看着我啦!”挽云双手一举做投降状,可奈何的叹口气。
谁要自己总是那么心软来着,活该被人欺!贤王疑似中了媚毒的事还是不要提的好,但是帮忙步个局还是举手之劳的事嘛。
“风厉,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命令你。我只是建议,你们四人一个去盯素圆圆,一个去盯李知府,剩下两个守着贤王。速速派人马通知泉都贤王府,遣些善武能医的能人异士前来支援。还有切记,贤王行为古怪一事万不可走露风声,予歹人可乘之机。”挽云雪白的素手合并轻搭于膝上,一张清清淡淡的小脸此时写满了严肃。
风厉低头思索,顷刻抬起头来望向挽云,眼神里飘着屡淡淡的钦佩,继而开口传令到,“雷厉盯素圆圆,火厉守李知府,云厉回泉都带人马前来支援,我护王爷王妃。”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如青烟般缥缈而散,风厉抱拳微微欠身,下一秒便也消失不见,悄然隐于她与贤王身侧。
好,这下,又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了。而且还是20版的独处一室,因为贤王大人销魂的误中了媚药……
挽云如是想,叹口气,又开始闲闲地剔起指甲来。前途一片渺茫,革命之路遥遥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