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言七七在梁叶身后停步,她俯下身子,娇媚万千在梁叶的耳朵轻轻吹气,“公子,我们夫人可还有救?”
“……”满头是汗的梁叶压根就没察觉到身后女人的存在,他左右两手一刻也不停歇的在挽云脸颊上忙碌着,一会是银针挑红疮,一会又是雪肌膏抹面,就好像是在雕琢艺术品般用心。
“公子?”见他毫反应,言七七仍是不死心,她抬起雪白小手,轻柔地顺着他背部肌理缓缓下移,“公子?你倒是回句话呀,别不理七七嘛……”旖旎的力度与言语,不让人心猿意马都难。
但偏偏就有男人不吃这套。抬手撷了把额上的汗,梁叶头也不回的道:“那谁,帮我去药房拿些茯苓和黑附子,要快!”
“你……”言七七被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木讷男人气得牙痒痒,可转念一想,又是满脸的娇笑:“好,我现在就去取,公子请稍候。”
“后你个头,给我快点!”梁叶手下功夫飞速,不多时已将挽云面上的红疮息数挑除。他稍稍吐了口气,又从袖中掏出个由数个小格拼成的木盒,马不停蹄又为挽云的疮口消毒上药。
不知何时,贤王也进了房门。他负手静静立在床前,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凝着床上双目紧阖的挽云——皱着眉头,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小小的一张脸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红痕……
强忍住上前拥她入怀的冲动,贤王知道,医者治病,最不能做的便是打扰。他耐着性子站在一旁看着,紧握的拳头不知不觉中竟已濡湿一片。
“啊,王爷,您来了。”手捧纸袋的言七七刚跨进门,便看到了静立床榻旁的贤王。其实根本不用看,光是他冷冽如冰的气势,就足已让她的手止不住地轻颤。
怕自己露出破绽,言七七赶忙快步上前,双手将纸袋捧至梁叶的眼前,“公子,你要的药。”
“去伙房,茯苓黑附子各取三克研磨成粉,再用这瓶药水兑了搅匀拿来。”从袖子掏出一个蓝瓷瓶,梁叶依旧是头也不回的将她打发走开。
“本王去。”贤王朝言七七伸出手,示意她将纸袋递过来。
他想为挽云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最轻微的事,他也想尝试着为她去做。
“王爷,不必了。”见他伸手来取,言七七的神色有些许的慌张,她将纸袋紧紧地抱在怀里,侧过身子道:“王爷,这种事还是让七七去做,您在这守着夫人就好。”
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中,须臾,又收了回来,“也好。”贤王挑眉,示意言七七快去快回。
他的让步令言七七如释重负。若是由着精明的长羡公子亲自去磨药,保不准会察觉到她自己偷偷添上了一味“药”,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可都谓是前功尽弃了。
“等等。”
言七七刚刚走到门前时,一脚已跨出了门坎,贤王却在此时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僵硬的回转过身子,言七七笑得有些勉强:“王爷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