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激灵打来,挽云浑身通电了一般,猛地一震。
不!
她不能死!她死了哥哥怎么办!?
自从来到这个异时空后,自己虽然不能说是顺利平坦,但至少没有面临过生活的窘困难题。
可是哥哥呢?
在这个各国都在大肆征兵、没有自由没有人权的帝王制度年代,哥哥几乎不可能拥有和她一样的好运气!
不能把哥哥一个人丢在这个陌生的异世,不行……绝对不可以!
不能就这么认输……她要活下去!
……
“如何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活这么大,贤王第一次发觉自己的知识面竟如此狭隘。莫说不知道自己的血型,他就连如何得知自己血型的途径都没有听说过。
“祖传的,问你妈去。”
已经被愧疚压得大脑几乎缺氧的梁叶压根不想理贤王——没有现代化验的器具,根本法得知一个人的血型究竟是何种类型,这话你要他怎么说啊?
“……”贤王的眉峰深深蹙起,记忆之中,母妃从未与他提过自己的血型。
难道,云儿真的没有救了?
整间房子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寂,一如深黑静谧的海。
自责压力悲伤恐惧,所有的情感此刻都化作了形的风。他们的思维被现实的残酷牢牢凝固,谁也不敢想,之后将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要输血。”
孱弱的女声夹带着喘息,在这片压抑的平静里显得尤其刺耳,就像是往死寂的海里扔了一枚水雷,顿时炸得海面水花四溅!贤王与梁叶一怔,齐齐转首望向声源处。
床上双目紧闭的挽云突然瞪开了眼,空洞的大眼竟耀出不可思议精厉的光芒,如风雨飘摇中一盏不灭的灯,燃烧跳跃着可撼动的坚定。
“给我输血,论后果如何。”她的声音气若游丝,却透着一股子韧劲。即便是身躯被病痛折磨得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依旧坚毅而强忍。
此时此刻,她与先前甘于任命的那个娇柔女子,简直恍若两人。
“好。”贤王看着挽云,四目相对,他看进了她内心的不甘与挣扎,心,扯得有些疼。
这个女子,比他想象得远还要强大得多。看着脸色苍白毫血色的挽云,贤王恨不得此刻俯下身去,深深地将她抱进自己怀中!将她那绝不服输的倔强模样,牢牢剜进自己的体肉血肤……
他不允许她死,绝对不行!
抬起手,贤王倏地伸至梁叶的面前。他看向他,目光亦如挽云一般坚定:“救她,用本王的血。”
冥冥之中注定了的羁绊,是任谁都法改变的。从未有过的强烈预感,生生不息地缠绕着莫谦然的神经。
他相信,与她的血液,一定会是相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