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澈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公子,本来这血莲浴花你也是有机会抢来的,只是偏偏你在最后时候却选择了放弃,尤其是吾户国,本来只要你答应娶公主,做驸马,这血莲浴花便能打手,可是你却在成亲之夜消失了……”老者语重心长的说着。
重重的摇着头,发出一声叹息:“没有血莲浴花的花瓣做药引,我就是拼进我这条老命也救不回这少女肚中的孩子,公子,你为何如何看中这少女肚中的孩子?莫非这少女肚中的孩子是你的?”
老者的话刚说完,一记冷冷的身影便撇入了老者的视线当中。
老者见来人,立刻垂下眼眸,退了出去。
同样连白色的身影轻轻的走过来,一旁的烛火被带动起来,小小的飘忽了一下,一双宛如玻璃球清澈的淡蓝色双眸,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子:“这女子对公子来说很特别吗?”
月澈看了一眼走进来的白冰,白冰的身形十分的高挑瘦削柔软,能够穿过任何缝隙和小洞,甚至还能缩骨成一个孩童:“月无牙近来没让你出任务吗?”
“得知公子刚刚回来的消息,我便赶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回青冥水榭复命。”白冰的声音中似乎与生俱来就透露着一种冰冷,一种距离。
就好像有些人的声音一说出口就十分的柔软细腻好听,给人一种柔弱娇媚的感觉。
而白冰说出的话便是给人一种害怕之意,就好似是从千年深谭中传出来的一般,让人听了便十分的心悸。
“白冰,我跟你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要随意离开青冥水榭,更不要随意来见我。”月澈一双漆黑的双眸里氤氲着幽深的颜色,十分的可怖。
但是白冰却好似浑不在意,淡蓝色的眸光迎上月澈漆黑的双眸:“公子已经有两年没见我了。”
“现在便也见了,回青冥水榭吧!”月澈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声音突兀的变软了。
白冰却走上前一步,淡蓝色的眸光平视着看着月澈的眸光,似是想从月澈的眸光中看出一些什么来一般,但是里面除了漆黑便是漆黑,什么都没有,幽深的可怕,似乎一不小心就能陷入进去一般,从此便万劫不复。
白冰伸出手,想要将月澈脸上的白狐面具摘掉:“跟了公子这么多年,白冰还不知公子是何样。”
月澈的身子没有动,只是缓慢的张开双唇用一种零度的声音说道:“你若摘下,便是死!”
这个声音不是很重,但是却一下让白冰伸过来的手停住。
白冰淡蓝色的眸光在那一瞬变得十分的可怕,眼中似乎写着死亡的意味,十分的狠厉,纤手一指,指向床上的幻妖:“那她为何还活着?”
“白冰,你今日的话太多了。”月澈回道。
白冰纤长稀疏的眉毛动了动,连唇上都蔓延着残虐的杀意:“公子,你忘记当日你离开青冥水榭时受的耻辱吗?月无牙在当日对你做了什么?你忘记了吗?你说过你总有一天会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到青冥水榭,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磨难,好不容易,就差那么一步了,公子,难道你要放弃吗?”
月澈漆黑的双眸依旧波澜不惊:“我会回到青冥水榭!”
“那就杀了她!”白冰手中的一缕青色灵气在一秒种已经逼向幻妖,但是月澈却立刻朝那淡青色的光芒打了一道光柱过去。
“白冰,你给我记住这句话,我能救你也能杀你!”月澈再次看向白冰的时候,那双漆黑的双眸早已如同隆冬里的冰冷,冰冷而又锋利。
白冰听到月澈说这一句话有些不相信,微翘的眸光有些不可置信的拧了拧,似乎在分辨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从月澈的嘴中说出来一般。
“公子,你是打算不要我了吗?”白冰愣了许久,最后才缓缓的说道。
“我从未将你当做我的侍从看待,你是青冥水榭的人,而我是一个从青冥水榭离开的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薄冷的双唇一张一合,这些冷淡的话语便从月澈的嘴中说出。
白冰接着又退后一步,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月澈,眉头紧紧的皱着:“公子,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月无牙?一旦我透露出你的任何行踪,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
月澈面具下的唇却轻勾了一下,眸光底下却是一片残酷:“月无牙知道我的行踪,不然她也不会放幻妖出青冥水榭,从我见到幻妖那一刻开始,我便知道月无牙已经找到我了!!!”
“不可能,这两年连我都得不到你的消息,月无牙怎么可能找得到你?”月澈不相信,她经常在外出任务,替青冥水榭做事。
而月无牙一年四季基本上都会在青冥水榭,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就算月无牙在沧溟大陆都派了眼线出去,但是以月澈的本事,想要藏身不被发现十分的简单,但是月无牙为什么还是发现了?
“他用幻妖找到我的……”月澈说的有些无力。
他离开青冥水榭的时候,以为月无牙会杀了幻妖,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月无牙竟然会将幻妖养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