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非要她留在这里?他和她关系不正常?开什么玩笑,他江远洌会看上这种女人,而且是他的丫鬟?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眸色阴暗变幻,愕然数秒,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这样是默许了吧,那,奴婢先下去了啊。”说完,她转身便走。
眯眼望着宁初婉的背影,江远洌目光倏然阴鸷,被女人围绕追捧的感觉,他已习惯,天底下,上至金枝玉叶,下至平民歌女,哪个女人不想在他身边多留一刻,而,这个女人,竟这般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真是讨厌。
骤然失意,陡感寂寥,看着这个女人渐渐远去,他突然想大声咆哮,情绪失控的感觉,怎么同三年前如此相似?
这个男人,虽没吭声,她却能感到他的幽冷,本知他的喜怒无常,她自也不想沾染他一分的情绪,只须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她便也眼不见心不烦,伸手,她去开门。
“吱呀”门却被推开。
“啊!”宁初婉急忙缩手,还没在这一波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就看到门外那张脸,她的脸登时变的刷白,咧开嘴,急剧的眨着眼睛,心脏像是高悬的薄冰,再经颤动,就会毫无余地的碎掉。
“初……”谢子言右手放在门上,惊讶满面,只喊出一个字,就见宁初婉的脸急剧扭曲变型,嘴巴一张一合却不出声,那口型,仿佛在一个劲的说,“不要,不要……”
更觉奇怪,谢子言皱眉,却见她一脸恐惧与请求,又对他深深一眨眼,便匆匆出门,与他擦肩而过。
“哪阵风把谢大公子吹来了,真是稀客哈。”江远洌邪魅勾唇。
谢子言走进,自顾自坐在椅子上,“我今天正好经过王府,所以顺便上来看看王爷。”他是当朝高官之后,又与江远冽同窗六年,作为最好的朋友,他自不会跟他客气。
“谢少光临寒舍,那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江远洌玩笑一句,神情骤然认真,“你刚进门时,说什么?你认识她?”他抬指一点门外,他刚进门时,神情那样怪异,而且,还叫什么“初”……这个家伙,找他多半是因无聊,除去饮酒玩乐,什么时候亲自来过他王府?真是巧的很啊。
谢子言唇角轻勾,爽朗的笑,“我是说,出去……赏花,你有兴趣吗?春暖花开,机不可失啊。那个人是你新来的下人吗?好奇怪哦,王府怎么会有这样不够漂亮的女人?”他挑墨眉,悄然隐去那抹失落。
她为什么要到王府来当丫鬟?为了钱吗?可是,他有的是钱,为什么,她不肯向他要?又是为了什么,她要打扮成这样?如果,不是他凑巧来这里看看,这件事,她也会对他一直隐瞒下去吧。为什么,她总是,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
“本王府中有的是花草,我对看花不感兴趣,不过,子言,你对我这个丫鬟好像很有兴趣啊?你很久没来过我王府了吧,怎么会知道她是新来的丫鬟呢?”好看的眸,幽亮深邃,江远洌寂然看向谢子言,想就这样蒙混过去?当他是是傻子吗?这件事,如此悬疑又如此有趣,真是值得他仔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