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江远洌眉头微微一皱。
“好的,王爷。”蝴蝶转身,缓缓离开,关上门时,江远洌已经展开了画像,璀璨眼眸,登时收紧,画像上,竟然是昨天,他和宁初婉在海滩遇见的那个男人!
呵……那个女人,竟然说和他不认识!原来,他竟和她有私情,望着这张画像,江远洌又想起他那淡漠清凉的目光,心里,登时升起一股浓烈的妒意。难怪,那个女人听到那个男人的咳声,反应会那样剧烈,难怪,那个男人,看她的目光,那样温柔,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是这种关系。
只是,为什么,他们见了面,不打招呼?难道,她和那个男人,也有着某种约定,一如,她做他情人,不许让谢子言知道?想到此,江远洌更觉心烦。猛的大喊一声,“宁燕飞,过来。”
片刻后,宁初婉敲门走进,“什么事,王爷?”说话间,便看见了他书桌上的墨画,心,便是剧烈一颤。昨天,他见过他一次吧,为什么要画他的画像?她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
“眼熟吗?”他声音传来,恰到好处的,令她又一阵心惊。
“恩,这不就是昨天海滩上那个男人吗?真奇怪,王爷为什么要画他的画像呢?”她说,自然的惊讶,不露一丝痕迹。
这个女人,真会装傻,江远冽幽然拿起那页纸,亦是不露一点声色,“方才来本王书房的那个人,你看到了吗?”
“没有啊。”她淡淡的说,眼睛,却始终不离他手中画像。
“那可真是遗憾,她,其实是本王的密探,几天前,我丢了一件很贵重的东西,就派她调查此事。今天,她给本王送来一张画像,说,偷走我那件东西的,很可能就是画像上这个人,真巧啊,昨天,我们刚刚见过他。”他声调起伏,那般好听。
却也揪着宁初婉的心。贵重的东西?难道,是那把古剑?可是,他真的会偷东西吗?虽然不信,但,她还是很担心,于是,问,“那么,如果王爷抓住了他,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呢?”
江远洌轻轻弹一下手中那页纸,勾唇,“啧……宁姑娘真是有趣啊,如果抓到他,当然是要交给官府处理的。我想,怎么也要在牢狱中关个几十年吧。”
心跳的更剧烈,宁初婉一时间,便愣住。
他,悠扬的声音却不肯停,“宁姑娘,如果以后再遇见这个人,可要躲远一点的好,小心他偷你东西哦。”
“哦,王爷叫奴婢来,就是为了看这张画像吗?”宁初婉倏尔抬头,眼中晃过一抹疑惑。听这个男人说话,总有种怪怪的意味,仿佛,他知道她和叶翊枫认识一般。
“额……当然不是了,其实,本王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江远洌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谁?说吧。”她低头,躲开他试探的眼光,这个男人,这样故作客气,一定没有好事。
“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宁雨潇的人?”
他声音幽冷传来,宁初婉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难道,这个男人,连哥哥的事,也知道?!
这个男人,若是真不知她身份,就不会三番两次的派人杀她了吧,只是,为何还要明知故问?演戏,他已出神入化,她自愧不如,却也要跟他演下去,“宁雨潇?好陌生的名字,我不认识。”
“哦?你姓宁,他也姓宁,怎么可能不认识?”江远洌挑眉,一副认真表情。
“呵呵……”她无味的笑,“真是奇怪啊,难道,天底下姓江的,王爷就都认识吗?”是在试探她吗?这个男人,若是知道她的身份,就没必要再试探了吧,只是,她总觉哪里有些不对。
“不认识最好,这个人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我劝你,最好不要接近他。”他勾唇,夹着一丝令人无处琢磨的韵味。
“奴婢根本就不认识他,请问王爷,我怎么可能接近他呢?不过,谢谢王爷关心,我去忙活儿了。”说完,她在他怪怪的目光中转身。
这个女人,竟是打死不说,江远洌翘着嘴唇,看着她背影,竟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为什么,每次与她对面,总能感觉到她的疏远?又是为什么,每每如此,他心里就会有种莫名的酸楚滋味?明明想发怒,却总压在心底,仿佛,他欠了这个女人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