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你还记得是吗?你还记得。”叶翎枫突然有些激动,墨色的瞳眸中,已经闪动了泪光。
而,她,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只顾喃喃的说着,对不起……
脑海中,飞舞着那些画面,一幕幕,都似是真实的,那种深深的爱恋,甘愿为他而死的深情,此刻,几乎令她窒息。
汹涌的流着泪,她昏倒在叶翎枫怀中。
宁初婉睁开眼,便看见叶翎枫俊美关切的脸。
“发生了什么?”宁初婉问,只记得,她和他坐在岩石上,他要给他讲故事,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已经是第二次莫名其妙的被一些奇怪的感觉压抑的昏迷过去,而,醒来时,那些事情,她却全不记得了,但是,那种浓浓的爱意,却依旧有些残余。
“没什么,你身子太弱,经不起山风。”叶翎枫淡淡的说,眼中却分明有什么一闪而过,隐匿了,却留下郁郁的余韵。
原来,她醒来,就什么就都忘了,虽然,她眼角泪痕还那样清晰。算了吧,他在心里暗暗舒一口气,已经隔了千年,况且是前世的事,他又怎可强求她还记得?
“哦。”宁初婉答一声。她即便是体弱,也不可能连风吹都禁不起,况且,他的眼神,已经告诉她,事情没有这样简单,却也告诉她,他不想说。因此,她也不问,却感觉,心里空空的。
她最最厌烦,这种空落落,心灵找不到依附的感觉,她可以淡漠,可以安静,只是,此时,她只觉烦乱。于是,她赶忙找到一个话题,问,“王府的人,曾经来过吗?”
“恩,血煞和王府的人联手来攻击风雨楼,血煞已经被我杀掉了。”叶翎枫淡淡的说,说起那场恶战,却依旧泰然自若。
“那就好,以后,就不怕有人来犯了,真难想象你杀人的样子。”宁初婉松一口气。
“呵呵……”叶翎枫轻挑墨眉,突然怪怪的说,“初婉,你怎么不问江远洌怎么样?”
宁初婉微微一怔,喃喃的说,“那个男人又会有什么事。”这件事,祝青岚提起时,她曾经想问,然而,和叶翎枫一起时,竟渐渐忘下。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从来都是他掌控别人的命运,他的事,用不着她去操心,她自然也不愿去提。
然而,此时,听叶翎枫提起,她突然感觉一种忧伤。她知,叶翎枫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想解释,然而,究竟该解释些什么?
一时间,她愣住了。
“他没有受伤,应该平安回王府了吧。”叶翎枫接着说,平淡无奇的语气,却刻意将视线偏转到一旁。
宁初婉却隐隐感到受伤,无神的“哦”了一声,两个人便都沉默起来。
片刻后,宁初婉终于讪讪的说,“我已经来这里很久了,我想我该回家了。”子言一定很担心她吧,既然这边叶翎枫没事,她也放心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叶翎枫浅浅一笑,这就分别了,怎舍得?
“别,你身子还没好,我自己回去就好。”宁初婉慌忙制止,一脸关切。
落入他眼,便令他感到暖,于是,他笑的倾国倾城,“无碍的。”
马车在院外停下,叶翎枫先下了马车,然后,将宁初婉扶下来。
“枫,谢谢你,我们还会再见的。”宁初婉笑道。这便是她委婉的送客吧,不知因何,她没有请他去家里坐坐,还有些顾忌吧,她隐隐清楚,却不愿想的太明白。
“那,保重。”叶翎枫抬眸,深切看着宁初婉,难掩眼中那汪深情。
不敢正视他眼光,宁初婉偏离了视线,“你也……保重。”保重二字,是她以往最不爱听到的词语。总觉得,这词太虚伪,太沉重。然而,此刻,她听他说来,只觉一种涩涩的感动。就让我们,为彼此,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