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洛臻浑身不自在,刚刚还一大群人在高高兴兴地说笑,这才几分钟时间,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昨天仿佛已经跟过去了很久,远到她都快以为昨天的事像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一样。
秦慕天嘴角抽动,想说什么,可是又闭嘴了。
关洛臻看到了他的动作,故意拿了一个苹果削着,说:“昨天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来的话,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洛臻,其实昨天无论你出不出现,我都会挣扎一番的,我不会轻易就跟于心蕾订婚的……”
关洛臻尴尬地笑笑说:“好像我们之间说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这是你亲口答应说要跟她订婚了,小时候,我在书本上度过一句话,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当时的情况,我也是迫不得已!”那天在秦家那么惨烈的情况,如果他不做出个抉择的话,受伤的还不是他们吗?
他发誓,不会让他们等很久,就能处理好身边的事,给他们最美好的生活,把浪费的光阴统统补回来。
关洛臻很快就站起来,说:“我先带言希回去了,言希昨晚也被吓坏了,刚刚一直在你病房里守着,对了,慕天,以后不要让自己轻易受伤。”
因为即使他们没有在一起,她还是会很担心的。
秦慕天突然大叫一声:“啊!”
关洛臻急急地回头跑回去,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我马上叫伟翔过来,你先忍一忍!”
没想到秦慕天却抓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撒娇着:“别走,我很痛,见不到你的时候更痛。”
“臭流氓!”
“那是因为对你才流氓!”秦慕天得意洋洋地说,暂时现在是把她留下来了,可是他的伤根本不是很严重,接下来他怎么还好意思用这一招呢?
秦慕天抓着她的手,就算她挣扎,他也绝对不放。
“慕天,我们来了!”林雨柔大包小包地和于心蕾有说有笑地进来,当看到秦慕天紧紧握着关洛臻的手的时候,林雨柔刁难地说:“关洛臻,你又想干什么?”
秦慕天好不容易才有的笑脸顿时被乌云遮蔽,也许他跟他母亲林雨柔天生八字不合,当他开心的时候,她会把他快乐的源泉给踢开,似乎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不按照她说的做,他就不会开心。
他很累,在林雨柔身边二十多年,不像平常的儿子跟母亲的关系那样可以感受到温暖,他只感到严寒和无尽的压力。
他挣扎着坐起来,关洛臻眼疾手快地帮忙,还不满地说:“你的伤还没有好,等一下伤口裂开了又怎么办?”
“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敢了,只求你别离开我就行。”秦慕天直视着她的眼睛,充满了真诚。
林雨柔气急,不过还是拿出鸡汤,说:“这是今天心蕾熬了一早上的,如此贤惠,才是秦家儿媳应该具备的品格。”
于心蕾当真感觉林雨柔对她真好,她从小习惯了被别人照顾,根本就很少去关注别人,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快乐罢了。得到指示的她小心翼翼地拿出碗,谁知道刚舀出第一勺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碗都摔碎了,她的手也被烫伤了。
林雨柔立刻拿起她的手,吹着气,心疼地说:“心蕾,没受伤吧?以后这些事我来或者佣人来就行了,你只要好好照顾慕天就行了。”
关洛臻无语了,果然人和人不一样,汤她也带来了,也熬了很久,只是秦母从未真正看过她付出的一切,只是想当然地认为她只有掠夺而已。
走不出自己心中狭隘的圈子,永远都不会看到外面的光明,林雨柔一开始给她和于心蕾的标准不一样,所以结果也是不一样的,她被秦家驱逐,而于心蕾却成为了秦家炙手可热的人物。
秦慕天闭着嘴,以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抗议,她们带过来的东西他是不会吃的,因为他只喜欢关洛臻一个人做的东西。
看到她在林雨柔和于心蕾面前总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他也很心疼,男人不仅要有外面的事业,更要让自己的女人感觉自己是真正在关心她,爱护她,让自己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林雨柔和于心蕾自知无趣,也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秦慕天烦恼地说:“她们要过来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了你会阻止她们过来吗?”关洛臻问。
“洛臻,你只要等我一下下,我一定会处理好事情堂堂正正地接你们回秦家。”秦慕天发誓他一定要做到。
关洛臻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