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冷梓玥之间的渊缘,在入月都皇城的第一天,他便已心知肚明,不但没能远离于他,反倒阴差阳错的为他所救。
实在可悲又可笑。
“本王救三皇子从未想过要三皇子还本王一个人情,大夫说三皇子的内伤很严重,皮外伤只要按时服药,不日便会痊愈,望三皇子保重。”张啸面色一沉,他的尊严不容任何人来贱踏,拂袖转身,道:“回府。”
“是王爷。”
“凌王请留步,本皇子并无恶意,只是、、、、、、”话未落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本就阴柔妩媚的脸庞由白转为红润,却是极其的不健康。
那些刺客趁他被冷梓玥所伤,群起而攻之,也不知此时在哪里寻他,以他现在的身手,完全就只有被打的份。
他要活着,不能死。
“本王自是明白三皇子的意思,也不知三皇子是被何人所伤,竟晕倒在冰天雪地里。”张啸面色平淡,轻言出声。
南宫焰麒身手非凡,能将他伤得如此之重的人,倒也屈指可数。
“那人身着黑衣,本皇子也不曾看清楚他的面容。”
伤在她的手中,却说不出一个‘怨’字。
“三皇子在祁月皇城里遇刺,本王定会向皇上禀报清楚,抓到那个黑衣人。”明知南宫焰麒没有对他说实话,张啸却绝口不提。
从救他回来的地方现场以及方圆一里的地方来看,打斗的痕迹绝非是与人单打独斗,而是一人与多人打斗所造成的。
既然南宫焰麒不说,他自不会傻到去点破。
“此事还望凌王不要声张,明日便是玲珑宴正式举行的第一日,不要多生是非才好。”
“那便听三皇子的。”
“多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南宫焰麒无力的靠在枕头上,轻喘着气,想要运功却是很难。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冷梓玥的内力竟是那般的淳厚,与她的年龄完全不相符,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哪怕从出生开始就习武练功,也不可能拥有那样深厚的内力,在候府里并不受宠的她,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机会。
似乎她就是一个谜,怎么也无法看透。
“三皇子好生休息,本王就告辞了。”
拱了拱手以示礼貌,张啸打开房门,大步离去。
“有劳凌王了。”
“嗯。”
关门,转身,潇洒离去。
、、、、、、、、、、、、、、、
“小玥儿你怎么就那么倔呢?住在血王府到底是哪里不好,你就非得回那个破烂地方去。”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追上前面的小女人,百里宸渊心里那个怨呀。
在他心里血王府才是她的家,忠君候府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回去的。
“虽然我不喜欢住在忠君候府,可我也不能住在血王府里。”
头也不回的嚷嚷道,世俗的眼光在她眼里什么也算不上,可她也不想听那些有的没的,还是老实的呆着好。
“呵呵,难道我的小玥儿是害羞了。”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百里宸渊痞气的调笑,手指点上她的鼻尖。
“你别闹了。”
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冷梓玥真是恨不得一脚踢飞他。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家伙,可爱却也可气,迟早她会变老的。
“好好好,咱们不闹了,我送你回去。”
“嗯。”
乖乖的伸出一只手任由百里宸渊牵着,娇小的身子半倚在他的怀里,黑色的披风紧紧的将两人裹得紧紧的。
“王爷。”金虎出声,低下了头。
“走。”
前面的两个人越看只会让他越难过,他们的话越听也让他越难堪,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跟自己最恨的男人在一起,他整个人都要被逼疯了般。
“王爷,您别生气。”
他就说让王爷坐马车回凌王府,可王爷非要自己走着回府,要不然也不会遇到冷梓玥,看见这不该看到的一幕。
“本王生气了吗?谁说本王生气了。”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金虎跪倒在地,求饶道。
他怎么就那么笨,专踩王爷的痛脚呢?
“滚,给本王滚。”
“属下、、、、、、”
“王爷,属下该死,请恕属下无礼,不能离开王爷。”他要是离开了,王爷要是遇上什么危险,他是万死难辞其咎。
仰头望着苍天,张啸无语,什么叫做悔不当初,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
明明深爱着她,却为了要保全她而决定退婚,另娶她人。
当一切都风回路转之后,他以为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却又发现她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他在她的眼中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看着越来越多的男人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被她深深的吸引,他的心更痛,可他却无法对人言说。
如果当时,他可以勇敢一点,坚持自己的信念,也不置于后悔一生。
冷梓玥,你是最狠的报复者。
不用一言一行,不用刀不用剑,也能将我撕碎。
你对百里宸渊的温柔娇俏,就是最毒的利箭深深的刺进我的心头,痛不欲生,求生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