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官家的生意,可比一般的生意做起来顺手得多,也不知是否如他所想。
“晚辈一家祖祖辈辈都是以做生意为营生,祖家在凌云城内,所以此次前来就是想要恳请皇上将西南五城一带的金银玉器买卖交给我们长孙氏来做,不知可否?”
长孙俊也不回避月帝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是坦坦荡荡,由此他也真的相信,书上所说的,帝王皆多疑这一句话的含义了。
能登上皇位,莫不是踏着无数人的尸体而成的帝王,多疑是本性,否则皇位如何能坐得稳。
“西南五城一带的金银玉器生意?”月帝眉头一皱,看向刘公公,问道:“近年来是谁在负责?”
刘公公躬着身子,恭敬的回道:“回皇上,乃是吏部尚书的侄子。”
“哦,着人拟旨至今日开始将其替换,交由长孙公子。”月帝沉声吩咐完,看向长孙俊,接着又道:“朕现如今将西南五城一带全都交到你的手中,可别让朕失望。”
“皇上放心,长孙俊感恩于心。”
拥有这样一个身份,才方便他在五国之中随意的行走,未免暴露他的身份。
“呵呵,年纪轻轻就担起家族大任,朕相信你的承诺。”
“多谢皇上缪赞。”
拿出龙凤玉佩,月帝交到刘公公的手中,沉声道:“还给长孙公子,当年朕已经将此物赠给他的祖爷,又岂能再收回来。”
“奴才遵旨。”
长孙俊双手接过龙凤玉佩,动作轻柔的收进怀里,说道:“多谢皇上厚爱。”
“时辰也不早了,你就先随太监到南华宫用膳,近些日子宫中很是热闹,你可凭手中玉佩随时进宫观看比赛,直到玲珑宴结束,这个旨意都有效。”抚着胡子,月帝眸色深沉,锐利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他要留着这个长孙俊,好好的观察一番。
与其将他放得远远的吩咐别人去查,倒不如留在他的身边,近距离的观察打量。
“多谢皇上圣意,长孙俊先行告退。”正愁找不到理由在这段时间里出入皇宫,月帝的话正合他意。
凌云城长孙府祖祖辈辈都是隐族安排在外界的眼睛,他的身份倒也是真的,不怕别人去调查他。
“去吧!”
摆了摆手,月帝也让刘公公退出御书房,声音斗然一变,看向屏风后面,冷声吩咐道:“到凌云城打探一下关于长孙俊的一切,要快。”
“属下遵旨。”
黑影浮动,再看,已然消失在房间里。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风王殿下饶命。”宫女面色惨白的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一旁还放着托盘。
百里洪枫黑了脸,本就心情极度郁积的他扫过白袍上的茶渍,一脚便踹在宫女的胸口,怒斥道:“贱婢瞎眼了吗?”
“奴婢该死,求王爷饶命。”顾不得剧烈疼痛的胸口,也管不了嘴角溢出的血丝,宫女又爬到他的腿边,重重的磕头。
俊秀非凡,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曲起,嘴角轻勾,墨瞳幽深晦暗,神秘莫测,“三皇兄的火气真不小。”
百里自影懒懒的倚在回廊柱上,玩味的望着百里洪枫。
“哟,全都聚在这里呢?”百里长剑与凌王张啸一前一后的走过来,锐利的眸光落在地上痛哭求饶的宫女身上。
啧啧,心里有火,也不该找个宫女发泄呀,真是可怜了无辜的小宫女。
别人不知道,他百里长剑还能不清楚他这个三皇弟心里在想什么,他是看着百里宸渊出尽风头,不爽呢?
他心里有火,他又何尝不是,不过时机未到,他怎能冒然出手,唯有静静的等待。
“二皇兄阴阳怪气的做啥,本王刚才瞧见五皇弟抱着冷梓玥到御膳房卿卿我我,真是羡煞旁人。”百里洪枫抬起眸子,望进百里长剑的眼中。
自从冷梓玥在皇宫中大放异彩开始,他这个花心的二皇兄便动了心思,百里洪枫现在不能动他,气气他也好。
虽然在令他晦气的同时,也是在自己的心口上插上一刀,但他乐意。
既然他不痛快,那么谁都别想快活。
“五皇弟做什么跟我这个做皇兄的可没有关系,再说那个冷小姐的脾气又岂是别人能左右得了的。”百里长剑面无表情,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进心底。
母妃说得对,要想成大事,他必须忍别人所不能忍。
冷梓玥,不管她现在呆在谁的身边,只要等他继承大统,哪怕他已经不喜欢她,也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一辈子。
那么美丽聪明的女人,誓必要将她紧紧的锁在他的世界里。
“明王殿下,小太监已经备好膳食了,咱们走吧!”张啸出声提醒,实在不愿意再听他们的谈话。
每看到一次百里宸渊宠冷梓玥,维护冷梓玥的模样,就叫他气得血气翻腾,令他不得安生。
总有一天,他要笑着看所有的人跪在他的脚底下哭。
“两位皇弟,本王先行一步了。”百里长剑拢了拢肩上披风,带着张啸大步离去。
“去将影王爷请过来。”百里长青皱着眉头,拉住路过他身边的小太监,温和的开口。
小太监一惊,正要行礼,听到话之后点了点头,回道:“是,韩王殿下。”
听完小太监的话,百里自影转过头看到百里长青,摆了摆手,说道:“三皇兄继续,本王也先行一步。”
“大皇兄找本王何事?”
百里长青抿了抿唇,沉声说道:“南喻国师你怎么看?”
那个客猜,他是越想越奇怪,总觉得他最后出的那副对联有问题,仿佛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看不透。”
“可有什么应对的办法?”百里长青眺望着沁心湖上的风景,语气淡漠。
他本不关心政事,可他不能眼看着任何威胁祁月的事情在他的眼前发现,必须要阻止。
“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百里自影垂下眸子,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却发现对面花园中站在一对金童玉女,怎就那般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