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男子突兀的出现在景霄辰身边,然后俯身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之后,随即消失。
“陈勇被人在香闺楼断了根,那出手之人当真是心狠手辣。”
清骁不为所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声线低沉性感:“早晚的事,自作孽不可活。”
“下手之人是一女子,武功绝顶。”景霄辰笑道:“清骁可知道是谁?”
“王爷说笑了,没有见到身影,没有见过招式,我不是神仙。”
“清骁可见过咱们的皇后娘娘?”
清骁的手微微一动,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清骁莫气,大婚之日,有人于凤銮行刺,她身边的侍女武功招数奇特,让人看不出是出自何家,但是却内力雄厚,招招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那件事我自有所耳闻,但是下手之人绝对不会是那个女子。”
景霄辰点点头:“既然是清骁这么说,那本王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夜色逐渐加深,头顶那片天空的雷云已经累积到一定的程度。
景霄辰看了看天色,对清骁道:“夜深了,本王就先回府了,清骁早些安置。”
“是,王爷慢走。”
房间内,他没有让任何人伺候,自顾的换好衣裳,洗漱完毕,然后站在窗前,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院中,溅起颗颗蒙尘的水珠静默。
师傅说的对,停止了十六年的历史齿轮,终于在今晚开始重新转动。
只是,他不会听师傅临终的遗言,去做那推动洪流之人,这一次他准备做旁观者,历史如何,天下如何,千万百姓的性命又如何,是否战死,是否被俘,是否统一天下,全部都在他一念之间,却也和他毫无干系。
唯一让他在意的只有一个人,当今的皇后娘娘秦璇。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猜不透,也无法测算的人,如同凭空出现一般,自十六年前那个暴雨之夜,彻底的在师傅和他的手中脱离了阴阳命数。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说曾经师傅想过要趁着秦璇被送出府之后斩杀,谁想到自此之后,师傅却再也没有消息。
而他则是在先帝的首肯之下,成了拜月教的教主,十四岁坐上了当朝国师的位置,游走在朝堂内外。
如今他已经三十岁了,那位待他如师如父的人再也不见了,这十六年他过的不好,即使日子是他想要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秦璇会脱离师傅的命格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