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专注的那桐,袁世凯知道自己的辛苦没白费。亲手给那桐斟上茶水道:“琴轩兄,觉得这戏园子如何?”
那桐道:“尉亭,你这怎么能称园子呢?你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戏院。不是我自吹,京城中地戏院没有我不知道的。不过与尉亭这真乐堂一比,顿时失色不少!”
袁世凯笑道:“小弟不过是有此好罢了。只想有个听戏地好去处……”
那桐道:“不过尉亭,你在这金银胡同盖这院子却有些浪费……这里地价不菲。今后不可能天天唱堂会,平日里这戏院岂不是空置无用?”
袁世凯道:“琴轩兄,若他日我辞官归来,可邀些票友一起来此论戏。呵呵,到时候我们自己给自己唱堂会啊!”
那桐一听,立刻道:“好啊,尉亭真乃在下知己!在下到时候也来论戏,不知尉亭可否欢迎啊?”
袁世凯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他半开玩笑地道:“琴轩兄能来。是小弟之幸啊,怎会不欢迎。若是有投缘的票友。尉亭哪怕将真乐堂拱手相送都心甘情愿啊!”
听了袁世凯的话,那桐露出相见恨晚的表情:“在下本以为自己算得个戏痴,听了尉亭的话才知道,我痴得不够啊~”
两人相视而笑,袁世凯道:“哈哈……今日得见琴轩兄,真乃小弟之幸。若兄台不弃,不如今日留下来与小弟促膝长谈如何?”
那桐虽然戏痴,但不是白痴,以他的背景,不知多少袁世凯这等品级的官员攀附。袁世凯与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热情相邀,他心下有些警惕:“这……恐怕不好讨扰吧?”
袁世凯道:“琴轩兄,如今新年之际,小弟又无公事在身,只为论戏。既然都是戏痴……呵呵,小弟今晚可是请了谭老板教习‘云遮月’哦……”
听了袁世凯暗示性的话,那桐笑道:“哈哈,尉亭竟然能请动谭老板教戏,那在下定然同去……”
堂会第一天地收获是非常丰厚的,袁世凯不但结识了掌礼司郎中,在贝勒爷面前露了个脸,而且还与那桐成了知己一般地朋友。虽然那桐不是自己的主要目标,但是凭借袁世凯的心机,他不到两日便将那桐的关系背景试探了个十有**。那桐不仅在内务府关系通天,就连老佛爷和醇亲王那里都是关系畅通的,要是有他引见,袁世凯不愁达不到目的。因此在贝勒爷不甩他的情况下,袁世凯转移了目标,主攻那桐!
那桐在真乐堂一住就是九日,不是袁世凯给了他什么好处,而是他舍不得回家!袁世凯先是真的做到了只谈艺术,不谈国事,让那桐戒备尽去。其次袁世凯每天有意识让当晚演出的戏班,一早便到真乐堂报道。戏班的清晨练功加上舞台准备,让那桐也是迟迟不肯离去,几天之内他过足了戏迷的瘾。更何况初十两个大角儿斗戏马上就要来临,那桐心里更是充满了期待!几日里,两人形影不离,天天一起徜徉在戏曲的天地里。以袁世凯对戏曲的粗浅认识,他本是很容易露馅的,不过在他高明的打岔功夫以及那几个京剧老师的帮助下,竟然成功的蒙混过关,而那桐也就将这个新交的票友因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