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会是谁?
简浔凝神冥思,没有头绪。
“纪总,要不我们报案吧!”
简浔很明白他在“浩业”上所倾注的心血,总部也对此单重视有佳,可以预见若此单签成,纪亦飞必在“晨峰”站稳脚跟。可眼下发生这样的事,合约夭折不算,更会为他前景笼罩一层阴影。
他,势必走人!
想到这,简浔心如蚁噬,气愤难平。
纪亦飞并未马上作声,只是目光牢牢锁定在墙的某角。
从未想过公司会出内贼,加之此单在创意和制作上涉猎面广,须各部门配合,因此并未设密。可谁曾想与“晨峰”在本市并驾齐驱的另一广告公司竟会在三天前就将“晨峰”的广告创意改头换面呈交给“浩业”。
创意相撞?
不可能!
凭着私交,“浩业”的推广部长将对手公司的广告制作拿给他看,相似度九成以上。
看来是有人要逼他走!
纪亦飞深吸口气,他眼风一转,竟透着令简浔不寒而颤的心悸,“这事不能报案,闹大了,咱们更吃亏。”
广告圈子就这么大,“晨峰”又算国内品牌。查出内鬼,或是查不出而背负“剽窃”污名,对“晨峰”来说都是致命一击。
“可大家辛辛苦苦这么多天,为的就是拿下这单,现在却被自己人陷害,怎么想都窝囊得要死!”
简浔气,素白小脸早就两颊泛红。
“总之这事先压下来,至于他们,就说竞标失败。”
“但那个害群之马呢?不把他揪出来难免不会有第二次。”
“这事我去查”,俊逸面庞骤然一凛,阴森犀利。他又看去简浔,说,“希望你能沉住气,以免打草惊蛇。”
眉尖拧起来,简浔深深的望着他,淡声道,“我明白了。”
竞标失败,众人都垂头丧气。
上班时间,简浔以工作之名每个部门游走,借机观察,并未发现不妥。
纪总说不会是张思思,可简浔思来想去,觉得除她嫌疑最大之外,根本找不出第二人。
这样的事,真是第一次发生呀!
大家心情都不算好,也没人再拿简浔开涮。
喜帖和喜糖都准备好了,可简浔没好在这时发出去,时机不对,气场不对。
纪亦飞又飞回总部,这次是老大电召,那天在办公室,两人正谈工事,电话响,从纪亦飞的表情看来,前途堪忧。
周六的时候,奶奶约简浔登山拜佛。
很早起床,悉心的化了个淡妆,简浔换上一身运动服,坐家里等。
约莫九点,禇昑恩扶着奶奶上楼。
奶奶打量整洁干净的屋子,笑容满意,“真是好孩子,屋子收拾得这么好!”
“奶奶,我是住这,又不是随便来坐坐。睡觉的地方,当然要打扫好,这样才舒服呀。”
简浔给奶奶倒来一杯温水,又再给他一杯,禇昑恩站沙发边,身子挡住小圆桌上的相框。
简浔眸一惊,会意过来,又见他对自己递眼色,坚毅下颚往门口微微一挑,简浔挨奶奶坐下,说,“奶奶,咱们去哪进香?赶过去会不会已经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