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简浔眼尾扫到笔挺西服的杨钢,伸手,扯他领带拽过来,“昑恩不在,你是他兄弟,那就你来吧。”
天,火怎么烧自己身上了?
杨钢头皮发麻,“大姐,冷静,我是杨钢,别看走眼!”
她不会是想叫自己冒充新郎吧?
杨钢吓得汗流浃背。
众人也迷惑,不知简浔想做什么。
简浔稳住呼吸,沉着说,“都到了这时候,你应该明白,新郎不见了,但婚礼不可能开天窗!就算闭着眼睛,你也必须陪我演完这场戏!不为我,为你兄弟,为禇家所有人!”
越听越惊悚,杨钢欲哭无泪,“我只是个伴郎,仅仅是个伴郎啊。”
不带这么玩的,结婚不是篮球赛,新郎还有后补!
简浔揪着他领带的力气丝毫没有放开,反而还恶狠狠地吼,“闭嘴,我又不和你结婚,你只要陪我向各位来宾敬酒就行!话说回来,伴郎的存在价值不就是替新郎喝酒的么?不然你以为你今天来这干嘛?吃喝拉撒还拿红包?天下哪来这么便宜的事!”
背后发凉, 杨钢都不知道待会儿该怎么见人了。
把他的角色安排好,简浔又看伴娘,“圆圆,等下你跟我一起,如果他们多问新郎的事,你得帮我挡回去,你可以吗?”
点头,周圆圆咬唇点头。清澈莹润的眼,盈盈欲泣。
“妈,你扶奶奶先进去。如果亲朋好友问起来,那就请爸按照我说的,就说昑恩飞机误点,拜托你们了。”
“小浔……”
奶奶凄啭,禇妈妈也眼眶泛红。
安排好众人,简浔这才转头对哥哥说,“我知道你对我失望,但今天是我一辈子的大事,有什么火,有什么气,请你下来以后再说。”
简睿直视妹妹的眼,事已至此,他除了陪她走下去,还能怎样?
他缓缓吁出气息,“说说,我要做些什么?”
简浔松了口气,拉起哥哥的手,她笑,“哥,陪我一起。这时候,我身边不能没有一个亲人。”
娘家人一个没有,真是无法交待!幸好,哥哥还是那个疼她的哥哥,一如往昔。
凝视妹妹的眼,简睿点头,犹如千斤重。
会场坐满了人,除简浔的同事,还有禇家的亲朋好友。
禇奶奶他们坐主位上,时不时转回头,担忧的看着入口处的简浔。
“老太太,恭喜恭喜,祝你早日抱曾孙。”
不少亲友围上来,纷纷道喜。
禇奶奶点头,含笑一一谢过,可翘起的嘴角牵强无比。
“妈妈,舅舅去哪儿了?我要和舅舅玩!”
“小孩子不许多话!”
禇昑爱呵斥自己的儿子。
儿子嘟嘴,小脸委屈。妈妈好讨厌,话都不让说!
儿子难过的模样让禇昑爱心疼,但弟弟太让人失望,禇昑爱的脸,从知道真相后,就一直没有舒展。
丈夫从妻子腿上抱过儿子,“嘉嘉,爸爸和你玩个游戏。从现在开始,我们谁都不能说话,谁先说话谁就输。”
“如果我你羸了,爸爸给我买那艘舰艇模型。”小孩子玩心大,注意力很快转移到爸爸脸上。
小小年纪就深谙交换利益?
头疼,真不知道孩子这样早熟好还是不好!
会场好不热闹,周姐举目张望,“呀,那不是‘易索’的杨总么?”
“‘易索’?在哪?”妖女们兴奋。
周姐眼珠溜溜打转,“哦,我想起来了!我说新郎怎么那么面熟,他就是‘易索’的老板嘛!没错没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