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后果,简浔一记寒颤,算了,暂时当只鸵鸟,等风头过去再说。
日暮时分,街头人流如织。
了却心头最烦扰的事,禇昑恩显得轻松。车子在红绿灯口等待的时候,他突然又说,“反正已经这时候了,吃了晚饭再回去,想吃什么?”
瞧瞧,他一点也不计较中午她的恶劣态度,他正以德报怨呢。
禇昑恩赞叹自己的人品,如玉指尖轻敲皮质的方向盘。
简浔的心情却压抑而阴沉,这个时候,突然就想吃猪肚鸡了。
“去春风路吧,那里有家‘猪肚鸡’,味道还不错。”
如今有求于她,禇昑恩当然殷勤,“好,没问题,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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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常说自己的胃处于旧时贫农阶层,连方便面也能吃出鱼翅味,简单说:吃嘛嘛香。
不知是不是吃得太多,晚上躺床上,简浔翻来覆去打滚。
好难受!
抚住肚皮,绞痛难忍。
按亮床头灯,黄蒙蒙的屋子,又大又清冷,疼意深了一层。
简浔拿起放床头的手机,0:12
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家里备药。
想问问,可又觉得已经很晚,不想打扰他休息,简浔捂住肚腹,脊梁像被抽走一般,佝偻着身体下楼。
踩在楼梯上,步子软得打颤,额头也泌了密密细汗。
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简浔吃力的来到餐厅。没热水,她哆嗦着手臂,艰难接了半壶来烧。
绞痛一阵强过一阵,简浔虚得都快站不住。眼前一黑,她伸手胡乱的抓,好似是抓到椅子的背。闭上眼,靠椅子上缓了片刻,静待那股晕眩过去。
开水壶里冒出汩汩的响,简浔拖着步子去拿玻璃杯,手软,没拿稳,啪嗒——玻璃杯碎在地上。
好痛!
简浔都快晕到了。
她原地蹲下,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了?”
听到声音,禇昑恩出来看,餐厅一片尘光。拉长脖子瞧,这才发现蹲地上呻。吟的简浔。
简浔抬眸,逆光,他清俊的容颜笼罩在一片阴暗里。
额头的汗流下来,蜇进眼睛,简浔难受的闭眼,“肚子痛,好难受。家里有止痛药吗?”
“没有。”
实际上,这个家里什么药都没有。自己身体好,总觉得那些东西用不上。
简浔失望,整张小脸因疼痛而扭曲。
“要我带你去医院吗?”他几步过来,小心扶起蹲地的她,用脚把椅子勾到她跟前,“先坐一下。”
简浔脸色惨白,鼻梁裹了一层蒙蒙的汗。
“不用去医院,忍忍吧,睡着了就没事了。”
“你这样子,能睡着么?”禇昑恩觉得还是送她去医院保险点,“我先抱你上去换件衣服,之后开车过去,先到医院检查检查。”
“我不去医院,先忍忍,实在不行再说。”
简浔拒绝,她看了眼满地的玻璃渣,“我想喝杯热水,麻烦你帮我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