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此时禇昑恩与冯思成正坐长椅外,今天是冯莹第二次送入诊疗室。来这已经近十天,专家按之前的医治手段进行治疗,可冯莹的身体却产生强烈排斥,禇昑恩与冯思成正忧心忡忡。
向冯思成递个眼色,禇昑恩起身走到角落里,“妈,最近过得如何?家里没事吧。”
“好,一切都好。小恩,既然你那边的工作没遇什么麻烦,那你能不能先回家一趟?”儿子和媳妇之间的事,必须要问个清楚。
禇昑恩挑眉,“妈,我这才刚来,现在离开不好。过几天吧,过几天等手头的工作全部进入轨道之后,我马上飞回来。”
“工作?小恩,妈妈从来不怀疑你说的话,但这并不代表妈妈允许被欺骗!”
妈妈什么意思?
禇昑恩心尖快跳,“妈,你想说什么?”
紧张,背脊爬上一丝凉意。
王珍稳住情绪,声调平平,“小恩,你去瑞士不是为了工作,是和冯莹一起,对吗?”
妈妈怎么知道?
第一反应,简浔告诉她们的。
禇昑恩怒,心底燃起熊熊大火,“妈,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是,我是和莹莹在一起,我带她来瑞士治疗,我希望她能活下去,目前她还在危险期,我不可能丢下她飞回国内,关于这点,请你们谅解。”
王珍只觉血液直冲脑门,“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是小浔的丈夫,她还怀着你孩子,你对得起她吗!”
“好了妈,先别说这些,我现在无论如何是不能回去的。我清楚这事早晚包不住,与其拖下去,现在知道也好。妈,对不起,儿子又让你失望了,但请你原谅,我也有我的苦衷!”
禇昑恩说得诚恳,他背脊微佝,似乎被无形的东西压着,他也很煎熬,但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整个身子气得颤抖,嫣红的下唇微微翕合,好生气,王珍只觉得太阳穴剧烈暴躁,恍若要撑裂开来。
“你就这样子和妈妈说话?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禇昑恩沉默,鬓角青筋抽跳不止,靠墙,他盯着灰色的地板砖,沉痛开口,“妈,对不起。”
心疼,难受,如同窒息。王珍紧握电话的手倏然一松,手机叭嗒一声落地上。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简浔忙得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今天有个外景拍摄,车子半路抛锚,地点偏在人烟稀少的荒郊,那头的人打来求救电话。行政部的人不敢擅自作主,问简浔是否可以在汽车公司雇辆车子过去。
这是必须的!
交待完毕刚放下电话,自己的手机又响。
剧烈头痛,简浔拿出手机,看到跳跃的名字时,呼吸都凝固了。
“喂?”她极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