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饿着吧。”妈妈声音硬绑绑的。
太狠心了吧!
知道妈妈是在生自己的气,禇昑恩难为情的抓抓头发,他看爸爸,用眼神恳请他帮自己说句软话,可爸爸极快错开眼,佯装没看见。
真糟糕,爸爸不准备帮他呢!
“妈,孩子的事奶奶知道吗?”客厅静下来,越发令人发慌。禇昑恩找话说,免得心神不宁。
禇妈妈不作声,一贯和善的面庞在幽灯的笼罩下格外严肃。禇昑恩心里发哽,不自觉就想到婚礼之后那个对自己不闻不问,用冷暴力来惩罚自己的妈妈!
“孩子的事没敢和你奶奶说,你也知道,那次被你气过之后,奶奶身子板越来越虚,眼下就盼着抱上曾孙好乐一乐,可偏又发生这事,她老人家哪受得了?”总不能让气氛一直低沉下去,禇爸爸代替妻子开口,心情沉重。
爸爸的话让禇昑恩皱眉,深深的自责席卷而来。
不一会儿禇昑爱下楼,暗淡的光影里,母女俩挨肩坐,两个男人各占据沙发的一端。
禇昑爱是急性子,刚坐下就挑明了问,“小恩,你说说,你一会儿是去瑞士工作,一会儿又说是陪冯莹,这到底怎么回事!”
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能被他们原谅,禇昑恩紧蹙了眉,沉声,如实说,“姐,对不起,其实我是带莹莹去瑞士治疗,我担心你们的情绪,更怕你们反对,所以只好说谎。”
“别和我们说对不起!”禇昑爱怒斥,看弟弟双眸染火,仿佛他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小浔,不是我们!”
禇昑恩静声,完美流畅的侧面轮廓勾勒出一种压抑的线条,墙上他黑暗的影子一动不动。
“冯莹怎样了?”气氛凝固,令人发怵,禇爸爸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粗框眼镜,开口打破沉闷。
禇昑恩看爸爸,心如刀割,“很不乐观,她的身体与药物产品强烈排斥,我回来的时候她还在观察室。”
可怜……
禇爸爸看妻子,也见妻女面上流露怜悯之色。
“小恩,如果不是妈妈那天去医院,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把我们瞒下去?”久不作声的禇妈妈开口,如水的声音里自有一股严厉。
不是简小浔告的密?
禇昑恩挑眉,“妈你去医院了?”
“你走那天,妈妈想去看望一下冯莹那孩子,护士却说你带她到瑞士治疗了。你关心她,舍不得,丢不开,这些我们都能理解。可你和小浔毕竟已经结婚,她怀了你的孩子,却眼睁睁看自己的丈夫和其它女人朝夕相处,你有没有替她想过?哪怕只是一丁点,有吗?”
嗓子涩得说不出话,禇昑恩觉得鬓角一阵一阵的痛。
同为女人,禇昑爱也对弟弟的所作所为愤怒不已,她横眉怒视,义愤填膺说,“如果不是妈说得那么狠,这会儿恐怕你还不会回来吧!禇昑恩我可告诉你,你再不回来,不止孩子,你连老婆都没有了!”
“嗯?”禇昑恩斜眸瞥姐姐。
禇妈妈极快用腿顶了一下女儿,禇昑爱警觉,讪讪然闭了嘴。
妈妈和姐姐的动作好异常,好像有事瞒着他似的。
老婆都没有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