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拖下去,你的行为会让我有其它想法,更会让我不耻!”简浔口气恶寒,目光镶嵌着浓浓不满。
而听了她的话,禇昑恩疑眸不解。
对上他的眼,简浔扬高下颚,弧线桀骜,“刚才你说莹莹情况很不乐观,曾经希望我提出离婚的你现在又不答应离,难道你打算用我做后补?”
莹莹救不回来了,所以他不离了,是这样吗?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人格被她想得如此低下,禇昑恩声线微挑,怒气盎然。
“如果你不是这样想,那就离婚,明天一起去民政局!”
禇昑恩怒气冲头,“少拿激将法逼我,简小浔,把我惹急了,这婚你更离不成!”
无法再和她待一起,又被她气得大汗淋淋,衣服黏在身上更加难受,禇昑恩鬓角青筋鼓动,凛着神色走进盥洗间间,重重摔门。
反正这婚她是离定了!
简浔双颊绯红,她怒气冲冲坐回椅子上。突然身后一阵手机响,扭头看,禇昑恩那只正放台上充电的手机,铃声悦耳。
屏幕跳跃很奇怪的一串数字,简浔即刻猜到是瑞士来的电话。
正生气,简浔咬唇想了片刻,便把来电摁断。手机又响,简浔又摁。反复几次之后,手机终于安静下来。
莹莹,对不起,你和他有很多的以后。但今晚,请把时间留给我,和他好好谈离婚的事。
禇昑恩洗完澡出来,简浔正坐床畔发呆,看他,简浔又问,“考虑得如何?”
烦!
这女人怎么没完没了?
“简小浔,别他妈烦人行不行!”受不了,禇昑恩极度郁闷地低吼。
“行啊,明天把婚离了,从今往后我都不烦你!”
禇昑恩咬牙切齿,知道这女人性子执拗,但这样的不留余地,是不是逼人太甚?
觉得会被她逼得失控,禇昑恩走去梳妆台前,拿起手机看,并无来电,拔掉充电线。他小声嘀咕,“懒得理你!”
无法再和她待一起,禇昑恩离开房间。
宽敞的卧室又只剩下自己,身心俱疲,简浔往后靠,倒进柔软的大床上。
她在耍脾气!
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他不离婚,简浔又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想想,半年来的婚姻生活,美好的时光也还是有的。比如他会主动接自己上下班,比如他时而流露出的温情,比如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他会着急和担心。曾经他也说能给她期望的生活,可以和自己很好相处,会有孩子,会有完美的家庭,会给她其它人羡慕的一切。但这些用空洞的语言来构筑的梦,她不再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