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把她丢这,走吧!”瘦脸男提议。
“走?咱们一路坐火车过来,吃的、住的、租的,现在丢下她,咱一点不赚,白赔一笔是不是?”胖女人不甘心,抽鼻尖,唇间吸吐恶气。
“可如果被发现,那就全完了!”
“瞧你那点出息!”胖女人不齿,眼风阴狠扫他,呵斥,“她一直这么晕着,咱们一家三口,谁会怀疑她就是那身价一亿的小女孩?”
瘦脸男苦眉,眼珠转转,计上心来,“要不咱们把她交给那群人,让他们去领钱,下来平分?”
“呸!”胖女人淬口水,“老娘就把这娃娃弄死也不给那群人!”
他们嘴里的那群人是拐骗贩卖妇女儿童的道友,只不过近段时间,几人因资源和分赃问题频频闹矛盾。想想那伙人恶心的嘴脸,胖女人怒火中烧。况且他们也是公关机关打击和抓捕的对象,把娃娃送去,极有可能把大家一起送出监狱。
不行,这条路行不通!
冷静下来,胖女人思忖少顷,“去,买把剪刀和小男孩的衣服过来。把这女孩儿当个男娃儿带着,多少安全点。”
“哎,哎,等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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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小浔还是不吃?”客厅,周圆圆惨白脸色焦急地问简妈妈,她看简妈妈手里的托盘,饭菜丝毫未动。
“唉……”简妈妈重重叹气,满头白丝,容颜暗沉无光。
张天走上来,“阿姨,给我吧。”
接过托盘,张天往厨房去。
扶着简妈妈,周圆圆将她往沙发带,“阿姨,来,你坐。”
纪亦飞给简妈妈让出位,清雅的容颜也是笼上一片忧心之色。
“纪先生,感谢你来看望小浔,可……可她现在情绪实在很糟,她不想见任何人。所以,还请你见谅啊!”简妈妈看面前温润如玉的男子。担心了几日,熬夜照顾女儿,此时简妈妈也快倒下,声音哑得难听。
“阿姨快别这么说,遇到这种事,我们无论如何也是要过来探望的。小浔现在整个人都垮了,我觉得还是送她去医院比较好。”
听简妈妈说她把自己关屋里,谁都不见,不吃不喝,终日昏昏沉沉。醒着就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空洞无神的看天,闭着眼睛又噩梦不断,梦呓不停。这样子下去,她身体吃不消,精神也会崩溃!
外孙女下落不明,女儿也快废了,想想就伤心,无以复加,简妈妈失声哭泣,“这些我何尝不懂?我自己的女儿,我也心疼。可小浔性子从小就倔,不管我们怎么说,她根本不听,偏偏在这个时候,我们也不能说重话刺激她呀!昨晚他大哥来,生拉硬拽的要背她去医院,可小浔又哭又闹,她好像不认识我这妈妈,也不知道那是她大哥,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打我们……”
说到这,简妈妈悲哽,泣不成声。
这么严重?
纪亦飞与周圆圆对视,心尖都提起来了,“阿姨,小浔会不会……”
会不会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
几人都往相同的方向想,却不敢点明。
他们虽然没说出来,但简妈妈心知肚明,掩嘴,佝偻身躯,老泪纵横。
“阿姨,张天在这,纪总也在,还有我和你,咱们赶快送小浔去医院吧。”这种事拖不得,周圆圆急,摇晃简妈妈手臂。
“是啊,阿姨,咱们立刻送小浔去医院。”纪亦飞站起身,事态严重,厉声催促。
一旁,向来木讷的张天也面色凝重,使劲点头。
“这……”简妈妈犹豫,想想昨晚女儿疯狂的举止,心有余悸,“我也想,但就怕小浔不去。而且咱们要送哪里?送进一般医院小浔指定不住院,她说她要在家等糖糖。眼下这情况,咱们能把她送……送精神病院吗?别说她,我这母亲也受不了呀!”
深想简妈妈的话,极对。左右不行,所有人急。
“真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回事!糖糖这么大个孩子,说弄丢就弄丢,真是要把人活活气死!”伤心,气愤,想想好友受到的打击,周圆圆凄楚的落下泪来。
把妻子搂进怀里,张天轻抚她背,“别哭,这个时候小浔需要我们,我们得给她力量才行。”
“嗯,不哭不哭,要给小浔信心。”急忙抹泪,周圆圆哽着声音点头。
禇昑恩在寻找孩子上所做的努力,所有人也看到了。责备或埋怨,现在不是时候。
纪亦飞叹气,沉吟说,“看在钱的份上,希望尽快能有糖糖的消息。对了,你们公司那个苏总不是也说帮忙,他那边如何?”
“是呀,圆圆,苏总那边怎么说。”被纪亦飞问起,简妈妈拭眼角,也望着靠张天怀里的女人。
“嗯,知道糖糖出事后,苏总很着急,这些天都没见他来公司,应该为糖糖的事跑前跑后吧。”
听周圆圆这样说,简妈妈多少放心了些。女儿提过苏先生的家世背景,有他帮忙,真希望糖糖能够尽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