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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枕边工程(一)
接连三四天,也不见方主任的消息。我一天上班拿着手机看来看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小黎见我坐立不安,关心地问:“赵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是你有事你就去做吧,反正办公室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我急忙朝他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没事,我是无聊呢。”其实自从进公司以来,办公室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办过一件,每天我都是无所事事地玩玩电脑,喜欢的话就接个电话,不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走人。小黎还以为我有什么心事,他又哪里知道我竟然是在思春,是在想一个男人。一整天,我都在忐忑不安的渴望中过去了,第一次觉得时间走得十分漫长。
下午下班的时候,安总来找我,悄悄地问我:“他联系你了吗?”我耸耸肩膀,一脸失望地说:“没有。”安总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要有情绪,要做一个官员的情人,必须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运用自己的情绪。你要保持安静,我敢肯定方主任这是在考验你的危险系数,这时候你越是安静,他越会放心,”安总把我送到滨江小区新房,临走说:“放心吧,最多半个月他一定会来找你的。”我听了安总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必有静气,而我才刚刚步入社会磁场,情绪很容易受到事情及他人的影响,我是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安静。这样想着,我心里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足足过了半个月,一天晚上十点,方主任的一条短信息终于叮铃铃地来了。我一时十分激动,手颤抖地急急忙忙打开信息,短短的一行字“雪梅,今晚我想见你。”看着这行字,笼罩了我十几天的阴霾一扫不见,我高兴地抱着手机在床上滚来滚去。高兴了半天,我想起安总的吩咐,我思考着该怎样给方主任回话呢?如果是慌称有事,这么晚了还有事也说不过去,再说他万一等我呢,不如干脆说来了例假,身子不方便。对,这个不仅是最好的借口,还能够激发他的恋想。我立即舞动手指,打下“对不起,我这几天身子不方便,改天我再给你打电话。”我正准备发出去,突然想起安总说的,男人你要越吊他的胃口他才越有兴趣,于是我把信息改成“请你改天再给我打电话吧。”一会儿后,方主任回信息,只有一个字“好。”看着这孤零零的一个字,我竟有点气愤,这么多天不联系我,他居然不问候不安慰不关心我一下。气愤归气愤,但是心里毕竟还是很高兴的,按照安总的说法,现在的方主任应该对我是放心了。我开心地向安总打电话汇报,说:“安总,刚才他给我发短信了,我照你的意思回拒了。”安总哈哈一笑,说:“好,做得好,等他下一次联系你的时候你再去,记住,在他面前,你一定要表现得简单不懂事,不多话不多问,把他侍候好就行。”我说:“好,我知道啦。”
隔了三天,我无事可做,在办公室玩电脑也玩腻了,便和小黎打了一声招呼就独自逛街去了。逛了十多家服装店,我买了一件俏皮可爱的白色t恤和一件米黄色的雪纺超短裙,心情高兴地想去吃点酸辣粉。走进店里,刚坐在桌子边,我抬头一看,隔桌好像是我的一个高中女同学。此时,她也正好扭头看到了我,我们惊喜地跳起来,不约而同地大叫:“赵雪梅”“雷莉”。雷莉朝我招招手,说:“坐过来,一起吃。”我坐过去,突然看见她旁边还有一个人,我们高中的男生代茂林。我一愣,不假思索地惊呼出声:“代茂林,你们怎么在一起呀?”代茂林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没有说话,倒是雷莉一下子红了脸,说:“他明天要去学校报名上学,我们在街上刚好碰到了,就说好明天一起去。”我突然反映过来,怪笑着看着他们,轻轻地说:“不会这么巧吧,你们是在耍朋友吧?”代茂林也红了脸,只顾低头吃酸辣粉。见被我看穿了,雷莉不置可否地笑笑,反倒大方地反问我:“这你也看得出来?”我羡慕地说:“我想起来了,你们高中时就经常在一起,现在又在同一所大学,肯定是在耍朋友了。我觉得你们好般配,真幸福,”我转向代茂林说,“代茂林,你可要好好照顾雷莉,可是有好多男生都在追她哟。”代茂林嘿嘿笑着点点头,还是高中时那种腼腆和憨实的样子。雷莉伸手轻轻在他肩上打了两个粉捶,故意娇嗔道:“你看他这个呆头呆脑的样子,要不是我,谁稀罕他呀。”
读高中时,雷莉是我们班骄傲的公主,因为她有着显贵的身份,父亲是县财政局副局长雷金忠的独生女,只可惜她长相平平,尽管如此,还是有许多男生疯狂追求她。而代茂林一表人才,高大英俊又聪明有才气,可惜出身乡下贫农,自卑而沉闷,常常独自一人,平时和同学们都不大来往。他俩本门不当户不对,但雷莉偏偏喜欢帅哥,更是把代茂林的自卑和孤独看着是一种清高气质,一直暗恋着着他,便经常和他一起学习,并在代茂林经济困难的时候帮助他。那时候他们并没有公开耍,同学们也只是觉得他俩很要好,后来他俩都考上了古江师范大学中文系,耍没耍便没有谁去过问。而今天,我无意中碰见了他俩,从神色一看心里就明白了他俩的关系。我心里还是真有点羡慕他俩的这种真诚的恋爱,便对代茂林道:“代茂林,你可不要放手哟,我告诉你,像雷莉这样有条件的女孩子出社会了可是金饽饽,放飞了你这一辈子可就完了。”代茂林点点头,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我知道,谢谢。”雷莉咯咯直笑。
一会儿,我们吃完了酸辣粉,雷莉问我:“你怎么一个人呀?”我说:“一个人挺好的呀,怎么,我不该一个人吗?”雷莉说:“你这么漂亮,追你的男孩子肯定排到月亮上去了,不可能还没有耍吧?”我说:“你真说对啦,说实话,我还不想耍。”雷莉又问:“那这两年你在哪里工作呢,我听说你原来在花灯剧团,现在还在吗?”我笑了笑说:“不在了,现在在一家建筑公司打工。还是你们好,大学毕业后就有一个铁饭碗,又不担心又不辛苦。”雷莉说:“那也不一定,出来教书也没意思,再说今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呀。”我说:“也许吧,你们准备去哪里?要是没事,去我家里坐坐?”雷莉点点头,拉着代茂林跟我去家里。
我在滨江小区的新房让雷莉和代茂林傻了眼,他俩真没想到我居然买了这么好的一套房子。看着他俩羡慕的神色,我很开心,骨子里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晚上,我请他俩去好吃街吃番茄牛肉。快吃完了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安总打来的,拿起一看是方主任的,我顿时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