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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宫主无视我杀人的眼刀,自来熟地就往主人屋里走。主人似乎也不是很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宫主你怎么会在蜀山?“
“我的逐月护法说什么也要跟着丹朱跑来蜀山,我这个亲家也就跟着来串串门啊~”花痴自来熟地往正厅屏风前的案几前一坐,随手拿了个橘子剥起皮来。我走过去一把抢过橘子,“那你也不用大半夜跑来吧!有没有公德心啊你!”
花痴冲我扬了扬眉梢,“你不是也三更半夜跑到小修修房间里玩游戏吗?而且还叫的那么大声呢~”
我撸起袖子正要跟他干架,却被主人拉住了手,“好了,不要闹。宫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只是来跟你提个醒,九黎大军现在已经到阳虚山附近了,比之前恐怕还要壮大不少。水月派虽然有防备,并且请茅山支援,但胜算恐也渺茫。阳虚山离这里也不过百里路途,恐怕十日之后就要临门了。”
我暗暗心惊。这九黎军队当真势如破竹,所过之地竟然没有一个门派可以拦住妖皇的!
主人听完眉目也拢上一层肃穆,“看起来蜀山集合天下仙家所铸之屏障,是横在九黎和华夏间最后的屏障了……”
花痴吃了瓣橘子,哼笑一声,“怕只怕,你们那些所谓的仙家人到时候各怀鬼胎,不肯好好出力。那样的话,蜀山必败。”
我追问了句,“那可有肾虚的消息?”
花痴撇撇嘴,摇摇头,“九黎大军有结界护体,那些树只能看到外围,看不到里面的状况,我自然得不到情报。小修修,辟邪宫在九黎的事上恐怕也就能帮你到这儿了,毕竟曾经是他们的盟友,不好插手的。”
主人一揖手,垂眸恭敬施礼,“宫主屡次相助,文修没齿难忘。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花痴微微眯起魔魅逼人的褐色双眸,舔了舔嘴角,“那小修修以身相许如何?”
我一脚将他踹倒,“做你的春秋大梦!”
花痴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竟然还摆了个玉树临风的造型,“小修修,你考虑我一下,你看,我可比小鸦鸦美多了是吧,而且技术也好多了~”
“你他妈找死!“我正想再踹一脚,结果衣领又被主人拉住了……
主人嘴角抽搐,“宫主,除了这点,其他的都可以。”
“真的吗?!”不知道为什么,花痴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那以后我每次来蜀山,都让小鸦鸦陪我玩,怎么样?”
主人有些为难,转头看向我,“这……得要看鸦九愿意不愿意了。”
我冷笑两声,抱起手臂歪着头冲他邪魅一笑,“好啊,本神剑一定会好好‘陪你玩儿’的。”陪你玩儿到你亲娘都不认识你如何?
既然说要陪玩儿,片刻后我就强行拉着花痴离开昭华宫。趁着他现在是小屁孩儿的状态,大多数的法术都用不出来,我一把把他夹在胳膊下,无视他的反抗直飞梨树林。此时天气已经入冬,自然是看不到梨花的,不过满树梨果累累,坠得枝桠都垂了下来。
我把他放到树枝上,随手摘了个梨子咬了一口,斜眼瞥着他,“喂,以后你要是再敢骚扰主人,小心我胖揍你啊。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小孩儿。”
花痴也不生气,抬头望着天上一天比一天圆的月亮,竟还挺开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性喜欢美人,你们主人长那么美,我也是情不自禁啊~”
我哼了一声,用拿着梨子的手指着他,“你这种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还是不许再打主人主意!我好不容易突破重重阻碍跟主人好上了,朋友妻不可欺懂不?”
花痴噗嗤一笑,“我怎么觉得你才是妻啊?”
“给我闭嘴!这就是比喻嘛!”我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难。最开始有个乔嘉树,好不容易死了,后来又蹦出来什么丹朱啊、白璃啊、蛟灵啊、璎珞啊、破军啊什么的,然后又来了个龙渊。简直是喘口气儿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我在试剑大会上发了次疯,主人估计还看不见我呢……我可受不了半截儿又杀出来一个情敌……”
说着说着,竟然觉得委屈起来了。妈蛋,老子容易吗?
花痴此刻看我,大大的眼睛在月色中看起来有几分柔情款款,“这么没自信啊?我看小修修对你很特别啊。”
“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第一把剑,而且又跟他时间最久……要是没了这个特点,我还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躺着呢……”我凄凉地叹息一声。其实主人对我的好来得这么突然,我到现在都觉得心里没底,总觉得随时可能会失去似的。
“别这么说啊。小鸦鸦,你这样长得帅气的剑灵,尤其还有一头这么好看的头发,性格又这么有趣,也是很少见的呀。”花痴说着,又伸手抓过我一缕头发玩,“这样吧,要是哪天小修修真的抛弃你了,我接着不就成了吗?“
我一把把头发抽回来,恶心地切了一声,“你想接着我还不想跟呢……”
“别这么说嘛,多少人争着要和我辟邪宫相交还交不上呢~要不是觉得看着你总有种奇怪的亲切感,你还没这荣幸呢~”
说到亲切感,我忽然想起来祭剑岭戚罗的那句“你和岭主很像”。
从祭剑岭到蜀山我一路都在琢磨祭剑岭里所发生的事,想到最后,我竟然想到了花痴的身上。现在看见他了,正好问一问。
“花痴,你五百年前有没有去过祭剑岭?”
殷扶疏一愣,刚才的笑意一时间僵在脸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于是简述了我和主人在祭剑岭遇到火泉使戚罗的怨灵之事。我说,“我看那戚罗使过祭剑岭之玄女十九剑,跟你在阳虚山与茅山道士对阵时用的招式是一样的。我听大梵天剑说过你不爱用剑的,但是却偏偏知道那套剑法,这是怎么回事?”
殷扶疏微微低着头,散碎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表情。他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他睡着了,便推了推他,“喂,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