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隆珍则是留在溪边愣愣地发呆。
待得第二日清晨,骁王很早便起来了,起床前俯身去吻飞燕,却是被她一个翻身躲开了。显而易见,昨夜的生的气还是未消。有时总是要经历些事情,才能对人了解得更深切。骁王昨日所说的话,实在是让飞燕难以接受,他那冷硬的心肠硌得人心内甚是不舒服。
骁王下床洗漱时,那脸儿都是冷的。
宝珠战战兢兢的端来了温热的好的小米粥,外加一小碟八宝小菜,还有一碟子酱烧鸡脯肉丝。可是骁王却是挥了挥手,那意思是不吃了。
就在这时,门外肖青前来求见。骁王便是起身去了一侧的小书房。
书房内,骁王坐在书案后,手指有节奏地轻轻叩打着书案。肖青站在一旁,心中也是随着骁王手指敲打声一上一下的蹦着。一会,骁王停止了叩打,沉声说道:“婚约嫁娶乃是卿的私事,无须本王的许可,卿可自便。”
肖青见骁王没有反对,便是默许了,心中高兴,退出书房后又回去见隆珍,告诉她明日他便去寻媒婆提亲。
肖青这边张罗着婚事,隔了几日,窦勇的大夫人却是坐了软轿入宫求见沈后。进了皇后的宫殿,大夫人放声痛哭,边哭便求沈后做主,将窦勇和外面的狐媚子生的野种交给自己抚养,莫要让窦家断了根。
沈后听了,淡淡地说道:“本宫对此事知之甚少,却是不便遽下决定,待问过二皇子后再说。”便命人将哭哭啼啼窦家的大夫人送出了宫。
李嬷嬷不解地问道:“皇后,窦勇的婆娘也算新野的出身,窦府抱养会流落在外的骨血,皇后亲自做主便可,为何还要询问二殿下?”
沈后冷笑了一声,道:“你当她是第一个想到我的?早前便是先去求了慧贵妃了。本宫记得她是新野的出身,可是人家可是会审时度势,认得清现在宫里的主事是谁。”
李嬷嬷这么一听,心内也是火气顿起。这个慧贵妃当真是野心不小,现在不但是架空了皇后协力六宫,更是一力地笼络着各府女眷,成日里巧立名目,各种聚会不断,没想到的是那窦家的愚妇竟是真被收买了去,先是去求了慧贵妃。
她也是不用脑子想一想,慧贵妃现在也是身在侧位,便是费尽心机去想着如何顶替了皇后,这等抢了妾室的孩儿过继给正室的事儿,慧贵妃想必是听了便是不爽利,如何肯帮忙?
而且这事关骁王的属下,慧贵妃人精似的,自然更是不会伸手去过问了。
如今因着北疆辎重的事情,太子与二皇子斗得正凶。,皇后的两个孩儿互斗,正中了慧贵妃的下怀,自然是一隔岸观火,来一个袖手旁观了。
李嬷嬷想到这,不禁又是替沈后感到难过。
可就在这时,沈后却是说道:“听说着,最近新建的华恩寺那一尊难得一见的玉佛开光了,倒是要亲自上一炷香,聊表诚心……老二家那一位想必也是在农庄里呆得烦闷了,你去安排一下,叫她也是去华恩寺走一走,解解烦闷吧!”
飞燕接到信儿的时候着实一愣,有心想跟骁王说,可是俩人冷战了足有几日,并没有因着肖青与隆珍定亲而解冻。
当下便是有些踌躇,没想到端木氏却是主动开口道:“我陪着侧妃你走上一趟吧……也是许久没有见到皇后了……”
华恩寺在京城的西郊处,地处半山,引入温泉,寺庙之内温润笼罩,庙后的凉亭四周甚至还开着兰花。
端木氏与飞燕带着几个侍女是一早便到了。飞燕出庄时,一看那车马已经随侍的护卫,便是知,在京城里公干的骁王应该是知情的,当下也宽了心可以放心前往了。
只是阿娘与皇后相见是否稳妥……端木氏也是看出了她的疑虑,只是微笑着在飞燕的身上又加了件白狐绒的披风,笑着说:“请见皇后的帖子,我已经拜托送信的公公递给了皇后,你且放宽了心,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