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欺上瞒下这已经是一个潜规则了似的。
不过想想,一般来说,谁处于监狱长的那个位置上,都是难受的。因为他不但庇护下边的狱警们,还得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饭碗。
像他那等年纪了,都五十来岁的人了,再干个几年就退休了,稳拿退休金了,所以他自然是不想自己有事。
要是自己有事的话,突然下了,不但退休金没了,还落得个不知去向,哪又何必呢?
直到清晨6点多钟的时候,五哥才驾车在一片雪地中缓缓地停住了车。
王木生见五哥停住了车,他便是扭头问了句:“是不是到了呀?”
“对。”五哥点了点头,“下车吧。”
听五哥这么地说,王木生也就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接着,五哥也下了车。
下车后,五哥对王木生说了句:“生哥,你过去一点儿,等着我。”
王木生皱眉一怔:“你要干嘛?”
“你走过去一点儿就是了。”
王木生听着,也就没再问了,只是懵怔地往后退了退步子。
待王木生退后之后,五哥将车门敞开着,伸手进车内,点了一下油门,随之只听见车‘嗡’的一声,就往前坠入了一条大河之中……
‘噗通!’
一声巨响,车直接砸开了河面的冰块,坠入了河水之中……
王木生瞧着这一幕之后,算是有些明白了过来,咋回事了。
然后,五哥朝王木生迈步走过来,直接说了句:“好了,生哥,跟我走吧。”
“嗯。”王木生懵怔地应了一声,然后也就扭身跟着五哥往前走去了。
具体到了哪儿?
王木生那小子也不太清楚。只见目前身处在一片茫茫雪地之中,一望无际。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村落。
貌似北方这边农村的房子都很集中。集中在一片平地之中。
由于这是大冬天,所以清晨6点多钟的时候,天还没亮。
不过,雪天,就算没有月光,也总有着一丝亮光,所以在夜里行走,还是可以看清脚下的路的。
但是雪天,地上早已是一层厚厚的积雪,就算能看清路,也只能是看见自己的两脚行走在雪地之中,踩踏着脚下的积雪,嘎吱嘎吱地作响。
五哥领着王木生穿过眼前的这片雪地,便是进入了村落之中,拐进了村头的这条胡同之中……
忽地,从街头这家院子里传来一声狗吠:“汪、汪汪……”
忽听那狗吠声,吓得王木生和五哥都忽地胆怯地往后缩了缩身,但很快,五哥就扭头冲王木生说了句:“生哥,没事。”
听着五哥这么地说着,王木生那小子暗自一怔,也没有吱声说啥,只是心里在想,格老子的,老子咋就感觉心里不咋踏实似的呀……
五哥一边领着王木生往胡同深处走去,一边扭头看了看王木生那一脸神情,又是说道:“生哥,不用想太多,没事的。这儿是农村,警察不可能那么快就找来这儿的。再说了,这儿这个村子四通八达的,就算是警察来了,我们也能逃掉的。”
王木生默默地听着,又是暗自心想,格老子的,老子还想着出来闯出一番天地出来呢,这下闹得老子成了个逃犯,还他娘咋个闯荡呀?真是他娘卖个西皮的!
老子就日他仙人个板板的!早晓得这样,老子还真他娘不如就在咱们那青川县混好了?至少有欣欣姐在,她也能照顾我不是?
格老子的,这下闹得老子是四处逃离,还不晓得啥时候是个头?
对了,老子好像已经有快半年没有给欣欣姐打电话了,也不晓得欣欣姐现在咋样……
对了,还有妍姐,也不晓得妍姐现在咋样?
格老子的,妍姐还说等老子三年呢,等老子出狱后去上海找她呢,也不晓得她手机号换了没有?
对了,还他娘的有潘正香那个小婆娘呢?也不晓得潘正香那小婆娘在旮旯村还好不?好像今年就快要过去了,她个小婆娘的说明年来北京这边打工,那不是快了么?
想着这些,王木生那小子不由得嘘叹了一口气:“呼……”
然后暗自骂道:格老子的!日他仙人个板板的!这都是郎坤那个狗日的把老子害得这么惨的!要不是他个狗日的,老子不是好好的么?现在闹得老子谁也不敢联系,老子还真是要日他仙人个板板的!
……
一会儿,五哥领着王木生拐向第三条胡同后,沿着这条胡同走到尽头,便到了一家院门前。
院子的院墙不是很高,院门的铁门锈迹斑斓的。
五哥走近铁门前,皱眉愣了一下,然后又往后退步了,退步到王木生的身旁,扭头在他耳畔说了句:“生哥,我们翻过这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