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隔壁,无论怎样,她都不想见到顾霖海,能拖一点是一点。
“估计是活不成了。”隔壁传来粗哑的男声,“就剩一口气了,就算现在救治也不一定能救的回。”
“是呀!可惜了,听说还是个贵族呢!”另外一个惋惜的说。
郝连菲一下子懵了,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冰冷刺骨。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第一次见安琪拉的样子,和顾霖海指给她看的样子,连个截然不同的形象交叉出现,强烈的刺激着她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只觉得呼吸困难,说不出的难受。原本就积压在心中的愧疚,更是被放大无数倍。
紧接着她的船舱门也被打开,刺眼的白光照射进来,她下意识的抬手遮住眼睛,过了许久才适应光线,放下手第一眼看到穿着一身紧身白色运动服的顾霖海,健硕的肌肉被完美的展现出来。
郝连菲眯了眯眼,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扩大,同时她也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的腿受伤严重,要不然以顾霖海的变态,还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呢!
顾霖海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微眯着,轻笑间眉眼之处的风情妩媚动人妖艳绝伦,很难有人能把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融合,而他恰恰是最成功的那一个。
可以说任何人都难逃他的魅力。
“你的心上人动作还很快,心也比以前狠了不少真让人惊讶。”嘴上说着惊讶,可顾霖海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他挥挥手示意架起郝连菲跟在后面。
南方的春天来的永远被北京早,就连甲板上的风都带着那么一丝春天的气息,郝连菲被架到甲板上时,安琪拉已经被人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扔在甲板上,她不由得眼圈发红,双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深的钻进掌心,带来钻心的痛。
忽然一个冰冷的金属质感的东西抵在她的太阳穴上,郝连菲慢慢的转头,就像电影的慢镜头,黑洞洞的枪口逐渐在眼前放大,从小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头。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害怕,反而是愤怒居多,也许是看到安琪拉的遭遇让她感动深受,她倔强的看了顾霖海一眼,慢声说;“二少,让你的人枪口离我远一点,难道你还怕一个废人反抗?”
顾霖海闻言大笑,却并没有让手下把枪口离远一点,老大和老三的手下有一个快枪手,离的远他可没安全感。
摆摆手金发美人递上来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枪,顾霖海接过强制的塞到郝连菲手中,触及她掌心湿润的鲜血时顾霖海桃花眼上挑,一脸疼惜的说;“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说着竟然低头伸出红润的舌,妖艳魅惑的轻轻舔去她掌心的鲜血,舔完还忘挑衅的看一眼对面。
湿润酥麻的触感从掌心传来,郝连菲死死的咬住嘴唇逼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眼前的男人就是变态,对,是变态。
“不想死的话等一下就杀了顾云海。”顾霖海再度帮她把枪调整好位置,大声命令,洪亮的声音在安静的江面被传出去很远,对面一艘更大的船悄然无声,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到。
顾云海无奈苦笑。
郝连菲无措的摇头,“不可能。”
“怎么?你怕了?”
郝连菲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无论那个人是谁我都不会杀。”她无法想象自己双手染满鲜血的样子,太可怕了!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沧海的大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那么做。
“如果你不按我的话做,她就是你的下场。”顾霖海指了指地上的安琪拉。
郝连菲浑身颤抖,恐惧的望着顾霖海,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断开,她慌乱的摇头,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白皙的脸上因为被绑囚禁也布满了脏兮兮的灰。
她死死的咬住牙关,顾霖海眼中露出一丝不耐,不忘威胁道;“我说到做到,对女人来说可怕的不是皮肉苦,真正可怕的是被无数男人轮流上,折磨至死。”
“你不是人。”她终于忍不了了,她感觉自己快疯了。
顾霖海闻言不怒反笑,嚣张狂妄,“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人,我是鬼,恶鬼!哈哈……”
对面大船上终于沸腾了,瞬间无数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这艘破旧的游轮,顾云海调侃的声音传来,“我说老二,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变态?有意思吗?”
“别叫我老二。”顾霖海愤怒咆哮,“该死的你敢再叫我一声老二,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不是一直想杀我吗?做梦都想吧?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得到顾家的一切?做梦吧!”
顾云海满不在乎的继续摇头,站在高高的边上,两艘船的距离紧紧的靠在一起,再加上位置靠前,顾云海几乎离他们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所以能很清楚的看到顾霖海的愤怒的怨恨。r11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