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可以隐约看见那个女人真的睡得很安心。
一头长发几乎盖住眼睛,嘴唇苍白得快要融入肌肤。
这么多病,明明也是个可怜的家伙……
谢铭抓紧了手里的纸,手背上渐渐浮现青筋。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常年的锻炼让他强壮到徒手打断一根树干都不是问题,但温凉反抗自己时,那泄气的一拳一掌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收,为了让她听话,甚至揍到她嘴角、耳朵流血。
而到现在……得知这个女人终于要被自己玩坏了,他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谢铭沉重地站在门外,看着仪器几次几乎跳成一根直线,还有医生们手忙脚乱的抢救,手一点一点侧握成拳。
“杀了我。”
耳边突然出现幻听。
这是她对自己说的唯一一句话。
那双明亮的眼睛,从傲慢,到无神,再到绝望,藏在黑发下看着自己。
从被侵犯的第一秒起,温凉大概就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