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力作用再加上内心没有求生的欲望,让温凉活生生粉碎了自原本的人格,所以才会慢慢变得疯疯癫癫。
看着那张满脸泪水的脸,谢铭怀疑,她可能是真的快死了……
到了傍晚时分,镇定剂的药效慢慢开始褪去。
温凉几乎是挣扎着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可左手腕猛然袭来的刺痛却让她清醒过来。
又被铐住了。
又一个人,被囚禁在屋子里……
每天都是这样,在黑暗和绝望中度过一天又一天。
她受不了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无措与愤怒让温凉用力扯着腕上的手铐,磕得床头铛铛响,尖利的金属割破满是疤痕的手,她痛得忍不住流出眼泪。
“谢铭!!”
温凉撕心裂肺地叫他的名字,凌乱的头发遮住空洞的眼睛,她如同困兽在牢笼中嚎叫。
“谢铭!放我出去!!”
真的活像一个疯子。
挣扎了很久,她终于破涕为笑,呆呆地坐回床上,拖着一只被手铐割得血淋淋的手,低头,肩膀轻微抖动起来。
“妈妈……”温凉对着空气,苍白的嘴角逐渐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不是我故意不回家的。”
“我回不去,妈妈……”
“对不起……”
后背无力地靠在床头,她捂着疼痛难忍的手腕,额前的刘海一点点被泪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