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不疼。”
是真的没感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抖。
对于温凉来说，这些表皮上的伤痛不算什么，前几天折磨她的是那种从骨头缝儿里漏出来的疼痛。
可刘苏合显然是不相信的，这么一大片青怎么会不疼，于是洗的更加小心仔细，脚趾头缝都没有放过。
也不知道是药浸的还是怎么，被抱回床上后温凉看见自己满身通红。
她坐在床边，刘苏合像个保姆似的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嗡嗡声很大，但她却依稀听见他咕哝了一句什么：“怎么哪哪都敏感……”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温凉还坐在床上看书，他蹭过去像条大狗一样搂住她的腰轻躺在她的腿上，感觉到了许久未曾感觉到的安宁。
这些日子刘苏合其实不比温凉好过到哪儿去，看着她痛苦，他也备受折磨，他被磨光了心力，起不了一点儿别的心思，可现在抱着温凉，他开始有些心猿意马,精力并不能完全集中,他死命地贴在她的小腹上嗅味道，然后咽口水。
温凉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仔细闻还有丝温柔的奶香，这些味道笼罩着他，让他觉得心安又小鹿乱撞。
“你干嘛呢？”温凉拨了一下他的头。
刘苏合呼吸的热气打在她的肚子上，又烫又痒。
他不蹭了，仰起脸，看着温凉亮晶晶的瞳仁，越看越好看：“温凉，你真好看。”
她笑了，捏了一下他的脸：“都快成干尸了，好看什么。”
刘苏合的思绪却跑远了：“温凉，我不想叫你温凉了，老陆他们都叫你温凉，感觉我一点儿优待都没有。”
“那你想叫我什么？”
他想了想，叫小凉肯定是不可能的，谢铭喜欢这么叫，他一定要比谢铭更亲昵一点儿，想了想，他突然试着叫了一声：“小心肝儿小宝贝儿？”
温凉还没起鸡皮疙瘩，他就忍不住自己先笑了出来：“真别扭。”
其实他真的肉麻起来比这些更肉麻的称呼都叫的出口，可是毕竟两个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么亲密的地步，温凉也不是娇滴滴的性格，一定会觉得很别扭。
可是叫名字到底显得不够亲近。
“幺儿，”他突然叫道，然后抬起头又向她凑近了些，“幺儿。”
“什么意思？是方言吗？”
温凉听不太懂，但隐约觉得这可能是方言。
刘苏合坏笑：“字面意思，就是说你还是小孩子而已。”
她再傻也不能相信他这种说法，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头绪，只能随他去了。
他“幺儿幺儿”的叫个不停，温凉觉得别扭，装作聚精会神地去看书，男人就靠近了，扒着她的肩膀，贴在他耳朵上轻呼：“幺儿。”
呼出的热气全喷在温凉的耳朵上，痒痒的，他问：“你喜欢么？”
“随便你叫。”
她偏头伸手关了床头的台灯，拉起被子钻了进去，背对着刘苏合：“早些睡吧，陆大哥说明天要走呢。”
刘苏合蹭过来从后抱住她：“晚安。”
温凉没回答，黑暗中的脸红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