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朵微微低头,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那个没事儿,你这是特殊情况,我不会开罚单的,那……你的伤严重吗?”
“不严重,破皮而已。”他回答的语气中规中矩,有些十分常见的疏离。
“你可真厉害,那人长得跟头熊一样,你竟然把他腿都给打折了!”她由衷地夸赞道,完了见刘苏合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若有所思,突然脸色一红,怕人误会她动机不纯,连忙补充一句,“那你……你身边那个姑娘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我可担心她了,她身体本来就看着挺差的。”
刘苏合的眸子里顿时浮现出一抹清晰可见的心疼:“医生说伤口不深,防止感染扩散就不会有事儿的。”
“那就好……没事儿就好……”
“老刘!走了!”
远处陆离在救护车喊了一声,刘苏合连忙答应,他看着刘云朵:“不管怎么说,都很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啊啊,不用……客气……”
她话还没说完,刘苏合已经小跑到了救护车的旁边,上车就拉住了人的手贴在颊上,满脸都写满了“喜欢”,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她心里觉得酸酸的,又觉得很羡慕温凉,也不知道她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碰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
因为温凉的身体一直是陆离在看顾着的,他比谁都要了解她的身体状况,因此到了医院,那些医生最后干的活儿还没有他多,包扎完打完破伤风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看着哈欠连天的陆离,实在不放心让他开车,最后还是找了代驾。
折腾了一天,温凉早已经筋疲力竭,一上车就倒在他怀里沉沉入睡,他摸了摸人的额头,没有在发烧,好歹是放心了些,其实他不是很同意这么快就出院的,他担心温凉还有些伤没检查出来,但她怎么都不想住院,陆离也说没事儿,便只能带她回去。
路过鼓楼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其实原本他预定了一场演出今天晚上表演给温凉看的,可是这一天的惊心动魄让他后怕极了。
下楼的时候撞到谢天不是没有觉得奇怪,但问题是,自己当时居然也不去在意。
明明就应该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啊。
怎么就……怎么就能把人单独留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城市呢?
他心疼地看着怀里的人,自责地情绪难以复加。
温凉好像有所察觉似的,慢慢睁开眼,抬起缠满了白色纱布的手指替他拭去了眼角的泪。
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脆弱不堪。
那种脆弱是比你自己想象中的还不堪一击。
“别担心,我没事。”
他勉强勾起嘴角,表情却止不住地崩溃:“你要是真的出了事儿我一定要被千刀万剐已死谢罪的。”
“噗。”
温凉先是忍不住地笑出声,随后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美,我可不会出事儿。”
“没有!我怎么会想你出事儿!”
他连忙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