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在这个时候对楼疯子伸出援助之手,十有八九会被他恩将仇报的倒打一耙,一把拽进粪坑。从楼疯子的角度也说得过去,反正老子都这样了,刚才让你们这帮贱b笑,笑得爽,现在吃屎更爽!
李开心找来竹竿后,把竹竿交给了初阳,“你们把他拉出来,我去买点东西。”
“买东西?”初阳不解。
“这二货身上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总不能让他光着身子回去。”
李开心坏笑了一下,“他感冒到不是什么大事,吓到你家夏秋子了怎么办。”
“对!”初阳有总恍然大悟的感觉。
李开心这么说并不是没有私心,他怕的是恼羞成怒的楼疯子一旦从粪坑中爬出来,极端的话会找他们同归于尽。在他出来之前,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是明智之举。
李开心在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套秋衣和一双拖鞋再加一条内裤后,慢悠悠的返回了案发现场。当他回去后发现楼疯子已经脱得只剩条裤衩,在花溪河边拼命的洗刷着身体。
秋天的水很凉,楼云霄像不怕冷一样的洗得极为仔细。初阳等一干人等还是远远的在岸边观望,因为他们觉得楼疯子不管怎么洗一周之内肯定是臭烘烘的。
李开心给楼疯子买的装备都是一些一次性用的便宜货,就楼疯子目前的状态给他买多贵的装备他都不会再穿第二次,别的不说他肯定不会再想起今日的噩梦。
李开心虽然讲义气,但也不是一个慈善家,在他买秋衣、拖鞋的时候,每每想起楼疯子自诩“滑翔机”德雷克斯勒的样子,就觉得这么轻易放过他,貌似不太符合自己的风格。
所以李开心给楼疯子买的秋衣不是普通的款式,是一套粉红色hellokitty,再加上女款根本没有楼疯子能穿的号,因此李开心只是买了套最大的充数。
楼云霄如今的状况,谁都保不住他会不会突然抱着某个人或某群人一起死。李开心把衣物放在河边,还放了一百块钱在兜里面,花溪离市区也有十多公里,最起码不能让楼疯子走路回家吧。
楼云霄在河边洗了好几个小时,当他拿起岸边那套hellokitty的秋衣时,瞬间把李开心这厮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底朝天。楼疯子犹豫了很久,到底是裸奔还是穿上这套衣服,最终还是势比人强的低下了头。
秋季的黄昏,当一个一百八十多公分,穿着一套七分裤六分衣的hellokitty,再拖着一双拖鞋的人走在街上,除了回头率暴增之外,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到出租车的。
花溪是郊区,没有那个出租车司机会为了赚一点小钱而放松警惕,就算不是变态杀人犯,哪怕遇见一个搭车的疯子终究不是好事。
楼疯子招了几十辆出租车,在路边站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一辆车愿意带他回森城。没办法楼疯子只好做大巴回去,当然一路上免不了吸引他人的目光。
楼疯子的光辉事迹多不胜数,但就此认为他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楼疯子不仅有思想,而且层次很高,他的歪理与李开心的谬论合在一起,可以说是天作之合。
今天达德锡睡醒之前,他们二人就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世间能让两个疯子一并陷入沉思的事并不多,因为疯子往往更加接近真理,同时还是两个。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在前一节历史课上,李开心和楼云霄共同探讨了一个问题,为何在华夏的历史上北方游牧民族永远处于主动权,而南方农耕民族往往处于被动。
这个问题从而导致了,南方农耕政权在冷兵器时期,经常接受北方游牧民族的洗礼,中原军队远征大漠却很少有所斩获,绝大多数的情况是或受伏击,或无功而返。
怎样才能永绝边患,成为了李开心与楼云霄思考的核心问题!
把草原上的原住民屠杀殆尽?
就算如此,还会有其他地方的人迁移到此处繁衍,或数十年或百余年,一旦他们发展到一定程度一样会成为中原政权的心腹大患。
那么修万里长城把整个草原给围起来?
这样更不科学,工程量大得无法完成不说,整个大草原也不是城墙能完全圈住的。
那天晚上,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李、楼二人分别对着自己家中的东亚地图圈圈点点。他们都想先于对方一步,找到问题的答案。
深夜,想了多时的李开心,终于找到了一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