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点点下坠,军用越野车轰鸣着,驶出奥罗拉市区,再往前1公里,就是驶上i-70e州际公路的立交桥,安耐特驾车驶进路旁的加油站,在加油机前停下。
夕阳余晖从地平线下,照射上天空,形成一条条光带,杜天戈跳下车,左右一看,确认没有危险,对安耐特喊道:“下来加满油,我进去找点东西。”
安耐特可就没有这么轻松自在,神情紧张,跳下车来,东张西望,跛着右脚,小跑着,拿起油枪,为越野车加油,时不时到处看,生怕有丧尸突然跳出来。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丧尸跳出来,倒是在小卖部里面,有丧尸的低吼,喀喇喀喇一阵响后,也就重新恢复了平静,过不多时,杜天戈从里面出来,一脸平静,拎着一个大包,还有一支霰弹枪,一大包霰弹,甩到车后座,再转回小卖部,拎着几个大油桶出来,给每个油桶加满油。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重新出发时,换杜天戈开车,在他的操控下,军用越野车焕发出完全的活力,一路咆哮着,风掣电驰般,在i-70e州际公路上,往东方狂飙。
安耐特靠在副驾驶位座椅上,闭着双眼,默默地估算着时速,怎么着也有160公里以上,心跳如鼓,默默地祈祷着,可千万不要出现意外。
其实根本就没有意外,游荡在州际公路上的丧尸,本就寥寥,远远听到军用越野车的轰鸣,当奔跑着追过来时,刚刚接近飞扑,军用越野车已一阵风般,呼啸而过,犹如狗啃屎一样,扑了个空。
引擎轰鸣声,就是绝佳的催眠曲,安耐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猛然惊醒时,发现车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只有军用越野车的大灯,在前方刺破黑暗,照出前路来。
“我们,到了哪里?”安耐特有些不安地问道。
杜天戈车速不减,答道:“不知道,已经开出了700公里。”
安奈特大吃一惊,照这个速度计算,她已经睡了将近5个小时,连忙翻出地图,对照着车灯照亮的路标细看,说:“距离堪萨斯城还有200多公里,我来开车,你休息一下!”
“好!”
杜天戈将车停下,跳下车,没有像上次那样,在高速行驶过程中,抱着安耐特过来,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再换过去。
这个举动,让安耐特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换到驾驶位上,等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杜天戈那边,为什么会传来沙沙的水声,脑海里浮现出杜天戈此时的样子,不由得脸上发烫。
,成为他的第二任妻子,其实,只是名义上的第二任妻子而已,,数年如一日,吃住在地下研究所,压根就顾不上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更顾不上她。
,她的年龄,实际比威廉要小十多岁,如今也就28岁,经历过生死别离,比噩梦还要恐怖的逃生,谁能想得到,在这么个时刻,却会因为这么个小小的失望,以及沙沙水声引起的幻想,想起令人耳红心跳的场景来。
可她越是想要控制自己不去想,脑海里就越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场景来。
甚至就是在这个窄小的军用越野车内,或者就在越野车外,幻想到的细节,是她如何趴着,伏在越野车引擎盖上,如何在刺破黑暗的越野车车灯光柱中,如何迎合着这个神秘的年轻男人,从后面而来的,有力冲撞,如何在沉寂的荒野中,肆无忌惮地欢呼着,叫喊着。
她已经完全陷入到自己的幻想之中,直到有只手摸上她的额头,急切地问道:“啊,你怎么了?发烧了?”
安耐特惊呼一声,慌乱得手忙脚乱,连续好几次,都没有将越野车发动,语无伦次:“啊,没,没有,没……发烧,我,我们,走吧……”
“哦?!”杜天戈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反倒令得安耐特羞不可仰。
车内没有灯光,安耐特知道脸上艳红滚烫,终于点着火,驾车驶出不过2公里,就颤抖着脚,微微喘着气,将车缓缓停下,她自家知自家事,这种状态下,她是没法再继续驾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