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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没有吭声，答案其实显而易见，那就是“不是”。
杜天戈自问自答：“当然不是，但是对于你，这个答案却只有一个，不是吗？”
维塔投资公司历史悠久，创建于19世纪中叶，距今已有将近200年的历史，投资集中于豪华酒店、交通运输、矿产资源等领域，积蕴之丰厚，资产之雄厚，令人咋舌。只是进入到新世纪后，维塔投资公司固守传统，错失朝气蓬勃的电子、通讯、计算机、信息技术、互联网等领域，以至于近二三十年来名声不显。
近年来，维塔投资公司一改传统的固有形象，开始在新兴的移动互联网等领域大手笔投资，外界猜测，执掌维塔投资公司的领导阶层，已经由固守传统的老一辈变为锐意进取的新生代。
对于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来说，小小的华纳科技公司，哪怕掌握着前景看好的显示技术和产品，也绝对不会成为维塔投资必不可少的投资业务。
但对于主持此事的诺曼来说，收购华纳科技公司的股权一事，可谓是只许成功不可失败，不然他在维塔投资内部的前景，就要因此而大为看淡，因为别人会因此而质疑他，连一个小小的投资业务都搞不定，如何能搞得定大事？
被杜天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床上弄到这么个黑咕隆咚的地方，诺曼心里充满了恐惧，而杜天戈的合作提议，则无异于给他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哪怕大门后面就是一条不归路，此刻他在生死都受制于人的情况下做出选择，当然是走上这条路，至于其中的风险，跟生死大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诺曼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杜天戈在黑暗中露出会心而又得意的微笑，接着说：“维塔投资实力雄厚，资金充沛，华纳科技公司和我手里有技术有产品，借助于维塔投资的资金和实力，腾飞只是指日可待的事，你看，咱们两个长期合作，完全就是互惠互利。”
“你是想继续保留部分华纳科技公司的股权？”诺曼一下子就抓住杜天戈的重点，问道。
“当然，”杜天戈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我的这项显示技术专利，前景如何，想必你很清楚，这个时候就让你们买走，我如何能甘心，保留我的控股权，维塔投资入股，我们一起把这项业务做大，何乐而不为？”
诺曼再次沉默下来，此时杜天戈反而不再说话，黑暗的大众高尔夫车内，两个人保持着沉默。
选择权貌似再次回到诺曼手中，其实对诺曼来说，一方面，这根本就没得选，另一方面，他也没必要选，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一纸只有寥寥几条条款的秘密协议，也可以说毫无约束力，只有某种象征意义，就这么随着两人签字而正式成立，杜天戈哈哈一笑，收好只有一页纸的秘密协议，发动大众高尔夫汽车引擎，头也不回地对诺曼说：“好了，好好睡一觉吧，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忙。”
诺曼还以为杜天戈想要开车送他回去酒店，正在那里大皱眉头，突然觉得睡意像是无可抵御的波涛般袭来，眼皮变得无比沉重，大脑也似是停止了运转，只是片刻工夫，就头一歪，睡倒在汽车后座。
阿诺德从黑暗中现出身来，杜天戈下车，穿好钢铁战甲，再次扛起熟睡中的诺曼，缓缓升空往赫尔辛基市区而去。
次日一早，诺曼在温暖舒适的豪华套房大床上醒转过来，一切都与他入睡时的情形一样，只是身上穿着整整齐齐的衣服，显示着他昨晚的经历并不是在做梦。
当他洗漱完毕，打开房门，他最为喜爱的亲信随从就凑上前来，兴奋地说：“阁下，那个杜先生来过电话，邀请阁下去商谈股权转让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