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书房里点着蜡烛,太子坐在灯下奋笔疾书。
德柱给太子披上衣服,轻声道,“殿下,早些歇了吧。这些天,您夜夜用功到天亮,时间长了,身子怎么受得住?”
太子拍拍德柱放到他肩上的手,“不用担心,爷心里有数。”
德柱抿了抿唇,刚又想说什么,忽听窗口一阵异动。
窗户被打开,德柱探出头左右看看,什么都没看到,却在窗沿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殿下,”德柱拿着纸条走到太子身边。
“怎么回事?”太子接过德柱展开的纸条,眉头一皱。
纸条上四行字,读起来似乎毫无联系,“颠狂随风舞,飞时花满城,墙头逐风草,红杏出言题。”
“这是什么意思啊?”德柱歪着头道。
太子看着纸条,沉思半刻,突然开口道,“把柳絮叫进来!”
正三所
苏伟拄着脑袋对着四阿哥桌上的四行字苦苦思索,“颠狂随风舞,飞时花满城,墙头逐风草,红杏出言题。”
刚刚张保趁夜出了门,眼看着还有一个时辰就下钥了,苏伟问张保干什么去,他也不说。
苏伟回头问四阿哥,四阿哥就写了四行字给他,然后装深沉地在一旁继续看他的书。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张保踩着下钥的点儿回到了正三所。苏伟颓废地坐在榻子上,他对文字游戏什么的一点天分也没有。
“主子,都办妥了,”张保站在屋子中躬身道。
“恩,太子有什么反应?”四阿哥低着头翻着书,似乎胸有成竹。
“太子找人叫了柳絮进屋,再就没有出来过。”张保道,苏伟坐在原地一愣。
“做得好,下去吧。”
“是。”
等张保退出了屋子,苏伟几乎是用扑的奔到了那四行字面前。
四阿哥却悠哉哉地将那张纸点燃,扔进炭盆里。
“主子?”苏伟抓耳挠腮。
四阿哥笑笑,“颠狂随风舞,来自杜甫的《绝句漫兴》之五,原句是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飞时花满城,来自苏轼的《和孔密州东栏梨花》,原句是,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这两句都是点了柳絮的名字,后两句就好理解了,墙头草、出墙杏,代表了柳絮背叛。最后一句的言题二字,点了大阿哥的名字。”
苏伟做恍然大悟状,其实脑子里还是迷糊糊一片,纠结了半晌后,扁着嘴问道,“主子,您怎么又忽然想告诉太子了?”
四阿哥一笑,靠在椅背上,“我是矛盾了很久。可是都有人说男人纵然不能顶天立地,也要凭自己本事站我身边了,我又怎么能做个冷眼旁观的小人呢?更何况,我生来就是局中之人,有些事儿做与不做,都有得有失。”
作者有话要说:偶小苏子穿了十几年了,也该表现表现了,我就开了金手指了,怎么地吧~~~~捂脸ing,不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