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婷心里惊恐交加,惶惑地看着凌维浩。虽然是协议的关系,可是这明摆的就是一份不平等的协议,这个男人,实在是可怕,在她防不胜防之际,狠狠地捅她一刀。
她紧咬着牙,用一种憎恨的眼神直直地瞪着凌维浩看。凌维浩却不以为然,起身下床,双眸冷淡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当初是你不好好地看协议里的内容,这怪不了谁,只能怪你。在金钱面前,变成了钱的奴隶。不过你已经签了,那么你就要遵从协议上来做事。如有违反的话……”说着,他走到摆放在柜面上的液晶电视机下面拿出摄像机,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张dvd,然后举起那张dvd给她看,说,“如果你不想你那病重的母亲看到这幕而病发生亡的话,那么你就乖乖地听话,做我的情妇,乖乖地按协议里每条内容做事。”
杨舒婷惊恐万状地看着他手里的dvd,不停地摇着头,说不要不要。她想要抢过来,却抢了个空,一下子摔倒地上。凌维浩早知她会来这招,早有所防备,他冷笑,眼里充满鄙夷和嘲讽,说道:“即使你拿到这个dvd,销毁了,但我还有其他的。”
摔倒在地的杨舒婷,回过头看着凌维浩,满眼恐惧,既而是憎恨,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一定会杀死他的。
凌维浩哼了一声,将东西放置抽屉内,锁住,然后走出浴室里洗了一个热水澡,十几分钟过后,他走了出来,看到杨舒婷身体卷曲地坐在墙角之下,抱着双腿,哭泣着。
他冷冷地看着她,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反而觉得这样无比嘲讽,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一扔向她的身上,声音冷冷地说:“男欢女爱,是最美妙的事情,然而在你身上,却变得这般痛苦。你这床上的功夫,还需要多努力,抽些时间,买些碟子回来多看看,多学习学习,看那些女人,是怎么做的。”
无耻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竟变得如此轻松平静,就好像他骂人一样,从来不带脏字,就能够将人骂哭。他就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对他是又爱又恨。
“你……”杨舒婷恨恨地瞪着他看,被他气结,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怎么就掉入他早已经设计好的圈套里了呢?她怎么就那么愚蠢至极呢?
“穿好衣服,滚离这里。”凌维浩漠然地看着杨舒婷那光祼着的身躯,不过是那个地方,紧致罢了,让他欲罢不能,其实不知有多少男人上过她呢!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糟蹋过呢?得到他凌维浩的青睬,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想到这里,凌维浩冷哼了一声,双眼里散发出寒光。
杨舒婷先是一楞,含着泪水,隐着羞辱,起身穿好衣服,她的手在发抖,全身在瑟瑟发抖着。穿好衣服,她斜斜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抽烟的凌维浩,硬咽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抹去脸上的泪水,快步走出房间。全身都是那个恶魔在她身上烙下的伤痕,负着这伤,离开了这幢楼。
下了楼,皮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凌维浩打来的。杨舒婷根本一点都不想接,但是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不由地令她后怕,不寒而粟,便接了起来,声音沙哑的喂了一声。
“明晚七点钟,记得准时到这里等我。”手机里头传来凌维浩的声音。
杨舒婷楞了一下,连忙说:“明晚我还要去医院看望我母亲。”
“我不管,七点钟之前一定要到这里,不然的话,有你好看的。”凌维浩不容分说,随之挂断电话。
杨舒婷楞楞地站在那里,耳边传来阵阵的忙音,那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令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只觉自己像是失足跌落在万丈深渊一样,跌入在一个黑洞之中,满是伤痕,生不如死。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地一紧,脸上刷得一下子白了起来,连嘴唇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殆尽。
独自一个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座城市里,繁华都市,喧嚣热闹,但都与她无关。
文宇航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她都没有听到,也没有接到。直到回到家里,拿出手机一看,才知道有好几个未接的电话,全部都是文宇航打来的,还有他发来多条短信。
杨舒婷看了,最后都一一删除掉。
家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闹钟滴滴答答走动的声音,杨舒婷坐在床上发了一阵呆,回过神,竟发现自己哭了,为什么而哭,她都不知道,也不清楚。
去洗了个澡,热水自莲蓬喷洒出来,自头发流至她的身上,到脚下。她用力地搓洗着,把凌维浩在她身上烙下的印迹,还有那些味道,统统洗掉,不要身上残留着属于他凌维浩的味道。
闻到他的味道,只教她感到恶心,令她想要作呕。
真到将身体搓洗得红红一块,她这才肯放手,扯过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走出了卫生间。
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不断地变换节目,但没有任何的心情看,就直接关掉了。然后回房休息,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下,许是太疲累了,杨舒婷不知不觉地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