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接着又给苏省长挂过去了一个电话,但对方一直占线,无法拨通,季子强只好耐着性子,一次次的拨打着。
而在会议室里,季子强前脚一走,杨喻义也思考一下,站了起来,说:“这水喝多了也麻烦,我去去就来。”
有几个人都笑了笑,看着杨喻义离开了会议室。
杨喻义也需要在此刻给苏省长汇报一下情况,他才不想陪着季子强承担责任呢?而且,他还要用这件事情好好的做一篇锦绣文章。
他找到了一个空着的会议室,拨通了苏省长的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一些给苏省长做了详细的汇报,杨喻义也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设想,他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翻盘的一个好机会了,假如能把事件定位城为车本立管理不善,就可以轻易的把北江大桥招标的事情联系在一起,给季子强发出致命的一次打击。
当然了,单单凭借北江市和自己的力量是不足以对付季子强这样一个省委常委的,这就要求杨喻义必须获取苏省长的支持,才能完成自己的构想,而苏省长对季子强也从来都想除之而后快,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好机会,所以在苏省长听完了杨喻义的汇报之后,什么都没说,轻轻的挂断了电话。
苏良世在办公室里坐了好一会,后来他也接到了季子强的的电话,对季子强的汇报,苏良世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来仔细倾听了,他客气的安慰了季子强两句,就草草的结束了通话。
而后,苏良世就叫来了北江市政府办公厅厅长和分管交通的常务韩副省长,对他们说:“刚刚接到了北江市季書記和杨喻义市长的汇报,就在昨天夜里,北江大桥的工地发生了特大火灾,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
韩副省长很慎重的点点头说:“是的,我也是刚刚听说,但今天的情况还是不很清楚。”
苏良世‘嗯’了一声,说:“正因为对这次火灾的情况不明,才需要我们格外的关注,北江大桥是北江市的重要工程,也是我省的一个重要项目,我们不能放松管理啊,而且这次据说还有人员的伤亡,所以我们更要查明真像,杜绝今后类似的情况发生。”
韩副省长和办公厅的冯厅长一起点头称是,不过两人的心中也还是有点奇怪的,这样一件事情固然很严重,但似乎也不值得动用到自己这个层次的人来调查和处理吧,特别是韩副省长,他也是省委常委的常务副省长,让他去调查这样的一个火灾,有点小题大做了。
韩副省长带着疑问说:“苏省长的意思是我也参加?”
苏良世看了他一眼,说:“当然,你必须参加,因为据有关情况现实,这次火灾的主要原因是建筑商车本立管理疏忽造成的。”
“这样啊。”韩副省长和厅长都随了一句,但显然的,他们还是没有理解,既然已经知道是一个建筑商的管理问题,那好像就更不需要我们出面了吧,这也太抬举他了。
苏良世对他们的心态也是一目了然,他不动神色的又说:“但这个车本立啊,是子强同志强行选定的建筑商,北江为这次招标还闹得很不愉快,所以我怕一般通知过去调查,压不住阵脚啊,唉,现在很多时候,商人在左右着我们政府的很多领导。”
韩副省长和冯厅长不用多说什么了,他们都一下明白了苏良世的意图,明白他让调查建筑商是假,针对季子强才是真,韩副省长有点忧心忡忡了,他不得不为自己着想,这个季子强可不是等闲之辈啊,要说到他和自己的级别,也是不上不下的,自己和他为敌,真有点不合算,在目前来说,自己和季子强并没有任何地方的利益冲突,自己这样下去弄他,所谓何来?
但韩副省长却不得不考虑到苏良世的心情,自己和苏良世,李云中,都是一步步走上来的,自己的身前身后总有苏良世的影子,离开了苏良世和李云中,自己也不会走的如此顺当,而苏良世和季子强的疏离,也是韩副省长早有觉察的。
他有点为难,当然,冯厅长就更加的感到为难了,让自己一个厅长去碰季子强这样一个副部级的常委,这活有点弄得太大了。
他们两人好一会都没有说话,苏良世心中微微的叹息了一声,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和苦衷,但不这样做怎么办呢,自己总不能就这样眼看着一个好机会白白的错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