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发现了我的异常,我看向他迷离而充满的紫瞳,泪水无力滑落到我的耳边,内心万般倦怠“也许你说得对,我是一个水杨的人,”他一愣,睁大了他的紫瞳狠戾而愤然地看着我,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凄然道“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累了,真得很累了。”
“木槿,”他的手发起颤来,一把将我拉起来,深深嵌入他的怀中,我的头无力的向后扬着,长发如黑的瓣在烛火下划过长长的影子,纠结着他的乌发,分明纠缠不清,那喉间的血腥气渐渐漫了开来,心也冷到了极点。
他的手或轻或重,似是在故意点燃着我的,他冰冷的铠甲磨擦着我的肌肤,让我不停地打着颤,他痴迷的吻从我的胸移到我的泪珠,却停住了,我听到他的急促的呼吸声,他的手移到了我的下腹。
他的双颊染了的红晕,呼吸不稳,他的唇间急切地喃声唤着我的名字,舔却了我的泪水,吮吸着我的嘴唇,辗转粪,极尽温柔地挑逗着我所有的感,我的呼吸也燥切了起来,却本能地狠狠地咬下了他的舌,他吃痛地退去,猛然间推开了我,在哪里死死地盯着我。
窗外雨声沥沥,一阵狂风忽地吹入,叭嗒一声将支起的帘吹了下来,烛火忽忽闪了一下,陡然熄灭,归于一缕青烟在暗里袅袅升起,扑灭了满室的爱情恨,我与他之间一片黑暗,他炕见我嘴里涌出的血腥,我也再炕见他眼中的风暴,室内只有可怕的寂静和帐外传来风雨之声,宛如上天的涕泣。
过了一会儿,我默默地拾起破碎的衣衫,将矩合在了身上,然后钻进被窝里,继续弓起了身子抱着自己,埋头睡去。
我以为他会到蒙诏为他准备的营帐里去,却听到他在那头希希索索地脱盔甲之声,然后他轻手轻脚的钻进了我的被窝,从身后抱紧了我,他的呼吸平静了下来,他的一只手轻抚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出发来吐蕃前,夕颜总缠着问我,爹爹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回答,睁开了眼,空洞地盯着黑暗的前方。
“我对她说了我是她爹爹,你是她娘娘,这个臭东西还是傻乎乎地不明白,你跟我回叶榆了,要好好教异她,好歹她也是我大理太子唯一的儿,不要让她丢了我的脸。“他的声音故意显得很轻松,好像在跟我唠家常,刚才的一切也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一些。
我继续沉默,像一只西瓜虫一样缓缓地紧缩成一团,段月容也随着我的造形,像蛇一下圈紧了我,却依旧像以往一样,在我的耳边轻轻说着些日常锁事,逻些战场上的胜利,如何平分财物,直到我和他都无限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我在嘹亮悠远的藏歌声中醒来,身边的段月容还在呼呼大睡,甜睡中的他眉头平缓,呼息均匀,他的嘴巴也傻里傻气地张着,并且流着他所谓的“龙涎”,宛若一个无辜的婴儿,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我的左手,不远处他的盔甲横七竖八地扔在毡毯上,我轻轻地想抽出我的手,他却反而反身将我抱紧了,口中轻叫“逻些……木槿,我带你去逻些。”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然后他只是将混合着血腥,汗臭等等多种臭味的脑袋搁在我的胸口,地将我的上半身当枕头,口里呢喃着间反应其狼子野心的话,同样满是气味的长发像厚实的毛巾盖在我脸上,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过了一会儿,他又平静下来,我轻轻抽过一个枕头,微一抽身间,称他又挪过来时,将枕头塞在他的怀中,让他尽情地淌“龙涎”作梦去。
我走出帐蓬,迎面一股高原的风,我睁开眼,深深一呼吸,信步走远了一些,来到一处高坡,头顶是无边无际的苍穹,地平线上巍峨的青山连绵不绝,尖悄雪山顶压着满山积翠,仿佛对着渺小的众生静默地微笑着,山脚下碧蓝的大湖呈现在眼前,如晶蓝闪烁的蓝宝石,烟波浩淼间,湖畔玛尼堆的彩旗飘扬,一群藏人的身影在湖边不紧不慢的行走,队伍中一个窈窕的红影坐在一洁白的坐骑上分外明显,只听一阵缓慢空灵的歌声悠远地漂来,随着这无垠出尘的蓝渐渐渗入我的血液,我的灵魂,一切喧嚣仿佛都离我远去了,我闭上了眼睛,不由松驰了嘴角,静静地听着那歌声飘过。
“喜欢这里吗?”段月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立刻我落入了一个结实宽阔的怀抱,“你若喜欢,等我拿下叶榆,我便天天陪你在这里住。”我抬头,迷失在一汪紫的柔情中,他的头发湿湿纠结着,用一根金丝带所着松松跨跨地甩在脑后,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的锦缎藏袍,领口镶边的白貂毛被轻风吹歪了,然后又一根根淘气地站了起来,鼻间飘来他身慑后的松,混着很淡的男气息,有点累似于现代高尚俊的eo男士沐后轻洒古龙水,一身清爽地来到办公室对同事微笑着打招呼的样子,然后迷倒一大片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