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散了朝用过午膳,皇帝才起驾回宫,太子带着夙锦这才回了太子府。
“太子殿下,不好了。”
太子和夙锦才刚刚踏进了太子府,小厮辉安就急慌慌地来报。
司徒南澈冷着脸,蹙眉地说:“什么事情慢慢说!”
“是。”辉安躬身垂首,道:“自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去参加皇宴,正在屋内梳妆打扮的荣乐郡主就不见了,府上所有人都到处寻找,怎么也找不到,等再回屋子里看到荣乐郡主正躲在床榻的角落,似乎受了什么惊吓,谁人都不见。”
太子听闻指责道:“怎么不叫人通报一声!若是郡主有个好歹,可想过后果?”
他语气冷寒,惹着辉安慌张地跪地磕头道:“派出传信的豆子一直没回,奴才以为再等等殿下就回来了,可怎么知道,是奴才的疏忽,求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冷冷一哼,挥挥衣袖朝着府内走去,夙锦尾随在后,跟着太子径直去了荣乐郡主的院子。
“你们别过来!走开!走开!”
才刚刚进小院,就听见屋子内传来荣乐大口大叫的声音,太子见门外两个守院的丫头,冰寒的声音问着:“荣乐现在怎么样,可有请太医?”
守院丫头行礼回复:“请是请了,可是荣乐郡主不让太医接近,大家都无法。”
太子深深蹙眉,大步推门而进,夙锦也跟着进来,就见寝室里满地狼藉,什么青瓷花瓶古玩玉石,都被荣乐砸得砸,摔得摔。
再看看宝玉雕花软榻上的荣乐郡主瑟缩在床角,床边的茉榆想照顾她,劝她看看太医,可荣乐就是不听,一个劲儿地赶茉榆走。
“郡主,郡主你这是怎么了啊!”茉榆一脸忧容地抹着眼角的泪。
荣乐郡主用像水白菜一样的小脚在空气中作踹开的动作,紧紧抓着被子道:“走开你们都走开!你们都是坏人,坏人!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太子走到床榻前,看着荣乐郡主像个受惊吓的小猫一样,声音微微转柔,说:“荣乐,你怎么了?”
荣乐郡主见到太子跟见到瘟神一样,突然惊叫将自己身边的靠枕朝着太子砸过去,大喊着:“坏人!出去!出去!”
太子见到荣乐郡主这样的反应,墨眉凝着,转身对着贵福道:“去请齐王和齐王妃过来。”
贵福应声离开,夙锦缓缓走近荣乐郡主,轻柔柔地好似月色中的浮云,唤着她说:“荣乐,荣乐你没事吧?是受了什么惊吓?”
荣乐郡主见到夙锦,这段日子夙锦一直都待她很好,仿佛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如今见夙锦眼眸里对自己的担心,荣乐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满溢在心,化成泪水扑倒夙锦的怀里,说:“嫂嫂,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