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老爹呀,这事儿能不能让发财俺做回主?这妹夫就小健健了,哎呀妈呀,还有比这妹夫更合适的妹夫吗?”
“你要做主吗?嗯......倒也不是不行。那老夫先歇着去了哈,你们聊着恩咳咳......”
杀猪的终于看不下去了,丢下在哪里兴奋得吱吱哇哇的三鸟哥不管,喊了声机器哥尼玛跑哪儿去了?咱们逆转时间忙咱们的去,麻痹的这气不死人,倒是能膈应死人。
毕先生折扇一摇,说了句:“有够无聊!”就飘然而去。
狐儿公主紧追着杀猪的:“天纸阁阁,你这都快三百年木有洗过澡了吧,要不要妹纸给阁阁搓搓背?”
杀猪的落荒而逃。尼玛哥儿们这无垢天身......需要洗澡吗?
很快,天就亮了。
这一天注定将在华宁寨,荒原甚至整个阎浮提成为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
因为这一天,许多的人和事将会改变,许多的关系需要重新组合,许多的意外和偶然将会成为必然。
也许因为小健健的执念,也许因为三鸟哥的无聊,或者还因为,这是杀猪的近四万年前的故土。
但是,不管各色人等将会以怎样的脚本演出,似乎杀猪的见到如此破败苍凉的故土,就没有过一次下意识的唏嘘。
难道说,因为沧海桑田的巨变,使得杀猪的对于这个曾经的故土没有一点儿认同感?抑或,贵为天子的杀猪的早就觉得阎浮提的末日那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这个蛋似乎扯得比较远。
今日的华宁寨上下一片奇怪的气氛,到处张灯结彩,宴席的桌子一排排安置在寨子里最宽敞的演武场里,忙碌的女人们在几个大厨的吆喝下和鸡鸭鱼肉较劲,弥漫的肉食香气让整个天空变得迷蒙。喜气洋洋。
然而在寨墙上,刀枪林立,油锅下面的柴火熊熊燃烧,滚木礌石堆得到处都是,一群群的十五岁以上的男子手持兵器抿着嘴巴望着远方。杀气腾腾。
小健健被请到寨主的大厅里之后,就没有再回到自己的冰窖。但是这不代表目前的鸟仆对姬昌一家有了多少好感,正经是因为有鸟神做靠山,现在牛逼的就不行了。
见到小兰儿的时候,小健健当然会心跳,当然也会心痛。
麻痹的假如没有鸟神,假如自己不是鸟仆,假如一切的假如不是假如,兰儿,你还会毅然决然地说:“那个话不是俺捎的!是俺老爹让你死了心才这样做的。”吗?或者说,那丫鬟真不是你派去的?
你的忧伤啜泣和决然俺依然不是很懂。
就这么迟迟疑疑,忽冷忽热地穿上了寨主给临时准备的新郎官的衣装,在那个传话的丫鬟给自己梳头的时候,小健健突然问道:“小姐让你传给俺的那话,你没有打折扣吧?”
小丫鬟手哆嗦了一下,梳子掉了,好半天说:“不......不是小姐,是是......是老爷......”
小健健叹息一声。既然不是小姐是老爷,那你迟疑什么呢?你紧张什么呢?但是,你这样说俺就这样信吧。
还能怎么样?大家都在演戏。演着演着,也便成了生活。
小健健忽然觉得自己在一天一夜之间,变得很沧桑。
华天宗的少宗主华一飞今儿志得意满,觉得人生的惬意在于,当你有了老婆的时候,还会有若干小妾,比有小妾更惬意的事情,是你娶得小妾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嗯,还有风骚。
华一飞自己对自己很满意。年纪不过五十多,但是已经是结丹期的大能了,这在整个阎浮提都是罕见的。
不仅如此,在他二十多的时候,得到了一篇驻颜的功法,使得自己始终保持在那个青春的时代。再加上他华天宗少宗主的身份,说自己乃是方圆千里之内少女的梦中情人那也离事实不远。
想到那个十八岁的姬兰儿,华一飞嘴角就浮起淡然的微笑。
姬兰儿显然不是他小妾中最漂亮的,但是腰肢却是最细的。
少主好细腰,寨中尽饿死。
想象一下当这小细腰在床笫之间如水中荇菜般蠕动,华一飞的心中开始火热。于是他的目光望向了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中的华宁寨。
这一眼看的,华一飞眼中和心中的火热渐渐冷却。
他看到了寨墙上一排排散发着煞气的青壮年。看到了吊桥没有放下,寨中没有锣鼓声丝竹之声响起,本该迎接自己的寨门没有打开,护寨沟与寨墙之间的场地一片萧然。
更加奇怪的是,在这片场地中间,孤零零临时搭建了一个台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台子居然有百十丈见方,似乎和擂台有点貌似?
这尼玛,这是准备嫁闺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