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骗子,已经被我们赶走了。”温锦言又跟阮承光聊了很久,直到他心中疑惑尽消,才赶他去睡觉。
他跟阮蓉打了声招呼,牵起阮清歌的手,带着她到外面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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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白玉兰花路灯十步一盏,把两人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哗——哗——
海浪轻轻地涌到岸边,抚摸着细软的沙滩,亲吻着他们的脚,又恋恋不舍地退了回去。
那哗哗的海浪声就像一首小夜曲,甜美、透明,仿佛轻轻滑过钢琴的黑白琴键,从肖邦手下流淌出。
阮清歌紧紧地挽着温锦言的手臂,由他领着,漫步在海边。“锦言,说个好笑的事让我开心下。”
“我,29岁,处男。”
阮清歌一愣,“……啊?”
温锦言不紧不慢地补充着:“我还是传闻中的不举男,我父母都以为我是同性恋,和南星搞基。好笑吗?”
阮清歌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不举啊……
所以她谈的是柏拉图恋爱?也不是没什么不好,只是……
温锦言注意到她如乌云盖顶的表情,男性的尊严绝不允许自己受到心爱女人的质疑,连忙解释道:“不是真的生理不行,只是我只对你有反应。我最近经常做春~梦,性幻想对象全是你。”
阮清歌嘴角抽了抽,一脸黑线。这人怎么能把这么羞耻的床事直白露骨地说给她听?“锦言,一点都不好笑,闭上嘴!”天,她不敢想象要是真嫁给温锦言,还会在床上听到他多少下流肉麻的情话?
海风吹来,吹乱了她的长发,也吹乱了她的思绪。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阮清歌咬咬牙,终于问出了困扰心中已久的疑惑:“锦言,我不是清白之身,你会介意吗?”
“现在社会很开明了,更不用说在时尚界,谁还会介意那层膜?”温锦言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双膝上,一字一字、无比郑重地说,“清歌,我知道你所有的过去。既然我选择与你交往,就说明我一点都不介意。那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背上心理包袱。”
“可是那晚我连自己的丈夫都会认错,我甚至都没有反抗过,我——”阮清歌紧紧抿着唇,眼圈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落下来。
温锦言看得心中钝痛无比,把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着。
良久。
阮清歌吸了吸鼻子,微微扬起嘴角,“锦言,我想看看你的长相。”她退后一小步,抬起手,在他的脸上摸索着。
饱满的额头,然后是眉,眼,挺直修长的鼻梁。一路下来,阮清歌的动作非常仔细,并且轻柔。当她的指尖碰到那张略薄的嘴唇时,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细细地用手指临摹着他近乎完美的唇形。虽然只能凭触感,但是她能想象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有着一张多么迷人的脸。
手正要往下触摸他的下巴,突然手腕一紧。她能感受到刚刚抚摸过的双唇在轻吻吮吸着她的指尖,从大拇指、食指到中指,再到无名指、小拇指,一根又一根,耐心又温柔。
阮清歌的心脏又不争气地剧烈跳动着,她正琢磨着要说点什么来夸赞他的长相,甜美的味道突然在唇间爆炸开来。
暖暖的香甜,柔柔的蜜意,阮清歌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事情……
“傻丫头,闭眼啊。”温锦言轻笑一声,搂紧她的腰,继续着他的亲吻。
阮清歌犹如被蛊惑一般,情难自禁地闭上眼睛,笨拙又生涩地回吻着他。
他的吻如丝如绢,温柔地辗转。她沉醉地迎合。
唇舌丝丝入扣地缠绕、缠绵,至死方休。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一个人的吻,一个人的怀抱,美好到足以令你忘掉世界的纷纷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