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我不想再看着你死去了,哪怕是和你一起死也好。”他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从你死去的那一刻起,我的时间就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天……”随后他只觉得后衣领一紧,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
“真特么烦人。”但丁嘴里嘟囔着,单手就将饭纲纪之给抓了起来,随后丢到了一周目的黄泉身旁。
“那个时候……我要是跟你一样做就好了……”饭纲纪之用了最后的力气对但丁说道,随后又将手轻轻地放在了黄泉的额头,“其实……我是一直爱着你的……对?”
可惜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了。固然杀生石可以迅速的回复伤势。但槲寄生之枪在谏山黄泉的心脏中停留的实在是太久,结构早已被完全破坏。
听到饭纲纪之的话语,就算是一直处于破案状态的福尔摩斯也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如果换成是什么比较骚包或是比较脱线的人在这里,说不定还要来一句“论世间情为何物”之类的话语。不过这未免有拖戏的嫌疑,所以我们就不再另行安排了。
但丁可是顾不去感慨那俩人怎么怎么了,他心底里恨不得把那俩人给挫骨扬灰了,把饭纲纪之扔过去都算是天大的面子了。随后他也顾不自己的伤势,屁颠屁颠的就往自家未婚妻那里跑。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
“你说这样值得么?”
两天后,包括白清炎、目暮十三、福尔摩斯等等一排人都坐在医院庭院的长椅。看着但丁推着轮椅的谏山黄泉幸福的到处走来走去。
“浑身下肌肉组织完蛋,少了一条胳膊一只眼睛。要我说真亏。”八神和麻摇了摇头,“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人家才用这么点代价就换到了真爱,找到了一个真心爱她的未婚娶,我觉得相当值了。”已经是中年人的目暮十三破天荒的发起了感慨,看到诸人都是斜视的样子,他连忙解释道,“你们这群人是不懂得真爱多难得!你们知道这世界的真爱有多难寻找吗?”
“我是不知道了,结婚什么的应付下就行。”比目暮十三年龄还大的福尔摩斯说道,“不过好白菜被猪拱什么的,我倒是想听听某位仁兄觉得什么样才算合适。”
“要拱也得我先拱!”
“我就知道。”
“其实我觉得你们不必如此的。”一直默不作声的白清炎忽然发了话,“事实我觉得我似乎应当提醒一下但丁了。”
“什么?”三人齐齐都是一愣。
白清炎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去,拍了拍但丁的肩膀。
但丁这个时候虽然是干的苦力活,但是眼睛里幸福的都能冒出花来。此时被白清炎这么一打扰,立刻恶狠狠地盯向了白清炎,好像是不给个交代就要把白清炎给生吞活扒皮了似的。
“但丁,其实我觉得你忘了一件事。”白清炎先是咳嗽了一声才说道,“剑圣阁下不是给过你一个瓶子么?拿出来看看。”
但丁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玩意儿,他那件大衣里头口袋十几二十个,不同的工具可不能装混了,这连找了老半天才找出了那个活像是古代装大力丸的青花瓷小瓶子——也亏得之前扔出去没打碎。打开塞子一看,里面就一颗药丸,还有一张纸条。
“生死符……生死丹,一丹服下生死肉骨药到病除断肢再生……”但丁读到最后几个字后猛的眼睛一亮,“有救了!”
“不对,这玩意儿我看着怎么那么像是鸦片的宣传词呢?”福尔摩斯听见了说明的话后说道,却发现诸人都在看着他,“怎么了?”
“靠,你一个英国人还好意思说啊?”白清炎替所有人回答了这个问题,随后将说明拿了过来,“哦,后面还有……确实有些鸦片的成分,镇痛用。破坏可要比创造难多了,砍掉一只手一只眼都要疼成那样,长出来岂不是更疼。”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有理个屁!但丁纯粹是慌了神了。
“下面还有说明,说是让黄泉小姐也别顾忌什么淑女不淑女的了,要长出那么多肉来,肯定得大吃特吃。让到时候在旁边准备一大堆吃的,最好按照同等的肉、骨头所含的能量弄得差不多最好,要不然吃了这药可能会被当场饿死……”
“老夫去买!”目暮听到了这话,当即就举了手,然后开着车去超市了。
更大的问题似乎是出在谏山黄泉本人身,听到“要大吃特吃”这句话后,她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去,看去比杀了她都难受。不过好在她也不是什么没有大脑的人,稍一思索便答应了。不过在服下那个药丸的时候,但丁挥舞着魔枪把所有人都从病房里赶了出去,生怕有人看见——不过随后他也被赶了出来。要是说谏山黄泉最不希望被看到那副样子的人是谁,恐怕就是他才对。
……
事情似乎是很完美的被解决了,谏山奈落和谏山黄泉都没有死,同萌会还收获了两颗杀生石作为研究之用。白清炎也可以先回家好好休息,然后再来日本学……想得美。
但丁在事后不大好意思的塞给了白清炎张纸条,让白清炎自己看。
“其实有人早都查出来了,不过几个知道的人都约好了先别给你说。”这次在谏山黄泉这件事白清炎也出了力,但丁实在是不好意思欠人情,所以才将那个纸条给了白清炎。
白清炎打开了纸条,在那面写的是一个地名,一个位于日本北海道地区的城市。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去了就知道了。”但丁笑了笑,没有做更多的解释,随后便推着谏山黄泉远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