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炎用诧异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夏洛特,仿佛自己之前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样:“我说,你今天是不是改人设了啊?”
“没有哦。”
“那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至少要脸红一下吧啊喂?”
“因为脸红在这种场所很不协调啊,而且这段台词我已经在镜子前面对过几十遍了,从表情到文字绝对没有任何不妥哦。”说着,夏洛特就做出了略带为难的表情来。看上去就像是女朋友在哀求男朋友花钱给自己买个小挂件一样,“白君还请不要忘了。相关的训练我还是经受过不少的。”
“你要是真的受训那么到位,怎么可能被我这个菜鸟给看穿。”白清炎就差仰天长叹一声了。“我重复一下,救你可不是为了报答,因为你是我和铃音的朋友。而且通过你可以掌控德诺阿公司这一点我也始终在考虑的,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发动。”
“那么就发动吧,我来当德诺阿公司的总裁兼白君你的奴隶。”夏洛特轻轻巧巧的就把这种她以前绝对不会说出的话语给说了出来,“只要白君想要,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哦。”
“那么至少给我个原因吧。”白清炎斟酌了再三,对夏洛特说道,“我可是还记着呢,你之前在游乐场因为两难抉择而哭出来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转变这么多了?”
“因为我想通了。”夏洛特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坚定了起来,也不知道这些话究竟是给白清炎说,还是给自己说的,“我上次带着食蜂小姐准备突破虫海之前就曾经告诉自己,权当自己死了好了。可是谁知道我居然活了下来,而且还能返回is学院上课。之后我给那个人发了简讯,说明了自己之前多次九死一生的情况,想要看看反应。结果……”说到这里,夏洛特的语气凄婉了起来,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变,“……结果他却只是下那样的命令。于是我一连想了这么多天,终于相通了。只要能让那个人继续活下去,天国的妈妈也就满足了吧?至于我和那个人已经根本两清了,以前的自己确实是死了。”
“那你不是更应该为自己而活吗?”
“子路受牛,施恩图报,这样才会让社会更美好哦。”
“卧槽!你上过孔子学院吗?”
“孔子和老子在世界上的知名度要比白君你想象的大很多的。”
其实白清炎对于上面两位在世界上的知名度了解的十分到位,只不过没想到夏洛特突然来这么一手而已。就拿道门先师李耳来说吧,每年都有一大票德国人上终南山去,给全真的兄弟们说他们其实才是道宗正统。老子函关化胡去了哪里?道德经道德经,名字已经说明一切了,到“德”啊!所以我们德国道门才是道宗正统,我大德意志帝国不仅医学是世界第一,就连哲学也是世界第一云云。
“果然……还是不行吗?”夏洛特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白清炎的脸色变化,用迟疑的语气说道,“就连最后一个可以为了遮风挡雨的港湾……都不肯给我吗?”
“这样是反而把难题抛给我了……”白清炎无声的苦笑道,“你想了那么多天才想通,怎么说也该给我相同的时间吧?让我再考虑考虑,毕竟这个提议有点太鬼畜了。”
“仅仅只是多一个性关系对象就鬼畜了吗?”
“观念问题,观念问题。”白清炎一边擦着汗一边拿出手机对照凰和音现在的位置,想要岔开自己的注意力,却出乎意料的发现凰和音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一家叫做“双飞”的旅馆。
“纳尼?动作这么快?”还没等白清炎来得及发出感慨,手机就响起了剑神大人亲自唱录的世界名曲《ievan polkka》——这个铃声貌似是神裂给白清炎改的。
打来电话的是冬月,他的声音懒洋洋的,听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我说小白啊,之前那个女的,我想起来是谁了。这么老半天居然才想起来,明明前年才见过的那对**的——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啊?”
“你先告诉我她是谁吧……别磨磨唧唧的了。”白清炎就差六体投地给冬月跪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啊?
“这个女的原先是个英国人,就是魔术师,现在是给搬运社打工。搬运社你知道吧?咱们汪老大和卢卡尔社长关系很好的,虞轩大姐头和卢卡尔社长的夫人八云紫女士的交情也不错。说来也巧,这个女的在神秘侧的绰号就是‘搬运屋’,是叫做欧丽安娜.汤姆森来着……等等,等下。”冬月的声音忽的变得惊愕了起来,“你那个兄弟要钱没钱要宝贝没宝贝,欧丽安娜怎么看上他的?难不成这家伙已经习得了传说中的把妹神功?不行,我得给我们老大说下,说不定这人有加入我们公关部的潜质……”
“不用了。”白清炎有些呆滞的摇了摇头,“我已经想到一个可能性了:和音的身上确实有宝贝,而且有可能被偷走、抢走。我现在先赶到旅馆外头去看看,希望我没有以淫荡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