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吴一楠的话还没说完,胡子梅便张口骂了一句,道:“真是他妈的乡巴佬啊,这点规矩都不懂,还当了那么多年的县委书记!怎么当的?”
吴一楠笑了笑,道:“这也不能怪他啊,他在那里当皇帝惯了,角色一时半会转换不过来,是可以理解的,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哎,吴秘书长,什么角色不角色的,信口雌黄也是县委书记习惯做的事吗?”胡子梅愤怒地说道。
“信口雌黄?”吴一楠不解地看着胡子梅,道:“你是说?”
“我根本就没有跟他说什么饯行宴!”胡子梅喘粗气,气愤无奈道:“开个会,就弄个饯行宴,找死啊!他奶奶的,这个人我都说用不了用不了,现在看到了吧,尽给我找事!”
看着胡子梅气极败坏的样子,吴一楠嘿嘿一笑,道:“胡副市长,人可是你首先看中的,也是你先提出来的,工作上我们也看到,肯定是不好用。”
吴一楠说完,坏坏地一笑,把后面的话缩了回去。
吴一楠的这一动作,胡子梅全看在了眼里,歪着头看着吴一楠,道:“你话里有话?后面的话没说?”
“我说了怕你不高兴。”吴一楠又是一笑,坏坏地看着胡子梅。
“看你那坏相,肯定也没有什么好话。”胡子梅耸了耸肩,转而又说道:“咱们是心灵上的朋友,好话坏话我都听,只要你说的是真话!”
吴一楠顿了一下,道:“你看中的马建军,不是他的工作能力,是他的另一种功夫,这种功夫,对于大美女胡副市长你来说,犹为重要!”
“咯咯——”胡子梅咯咯地笑起来,道:“不愧为心灵上的朋友啊,一针见血!但是,有一点,你忽略了,到了现在,我也不稀罕他的功夫了!一个人如果在人品上,给你不好的感觉之后,他的什么功夫再厉害,也跟着削弱。唉,说实话,还是你这位心灵朋友经久耐用啊!”
吴一楠听罢,赶紧说道:“哎,胡副市长,你千万别扯上我,万一给马副秘书长听到了,他以为我在跟他抢你呢,那时候你不是为我好,而是害了我!哦,对了,你最好找个方式好好地跟他说说,让他有没事,不要老是去找余市长,这样不仅不给余市长留下好感,更让余市长对他产生厌恶!”
“哦,他经常去找余市长吗?”胡子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悦,道:“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
吴一楠顿了一会儿,道:“你注意观察就行了。”
胡子梅沉吟片刻,突然抬头看着吴一楠,道:“你不会是吃马建军的醋吧?”
“吃醋?”吴一楠一愣,十分不解地看着胡子梅,道:“你是说,为了你,我跟他争风吃醋?”
“哈哈哈——”胡子梅大笑,道:“我根本就没有那种奢望,你会为我争风吃醋!我说的是余晓兰,余市长!”
吴一楠更是一愣,随之呵呵笑道:“你想多了吧?余市长只是我的领导,而余市长对马建军,更是当部下看,不!连部下都不是,马建军是你的直接部下,你的贴身秘书!你也知道,对于马建军,余市长从来都欣赏,至于为什么,你懂的!”
“余晓兰可是一市之长啊,你说不欣赏,她为什么同意马建军就任副秘书长这个职位?”胡子梅瞅着吴一楠,似乎在探吴一楠的底。
吴一楠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余市长是尊重你,是给你面子!你跟余市长不仅是上下级关系,还是不错的闺密,余市长再怎么对马建军有成见,也不会不给你面子吧?”
胡子梅想了想,道:“如果我让你想个办法,帮我把马建军弄走,你会怎么想?”
“你疯了?”吴一楠脱口而出,惊讶地看着胡子梅,道:“这个玩笑可以在我这开开,如果真说开了,你小心马建军!”
“我小心马建军?”这下到胡子梅愕然,愤怒又无奈地看着吴一楠,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是我的秘书,不是我是他的秘书啊!”
“正因为你是他的领导,你更要小心他。”吴一楠看着胡子梅,道:“你不是第一天在官场上混,你也算是久经沙场,该提防的还得提防!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要无!”
“可是,我是他的领导哎!”胡子梅茫然地看着吴一楠。
“你是他的领导又怎么样?”吴一楠干脆把话敞开来说,道:“你真的不了解马建军,有时间你到来脉走走,了解了解他在来脉的为人处事!”
“敢情你已经对马建军调查了解了透切?”胡子梅看着吴一楠,脸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道:“你这么调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