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胡子梅突然大叫了一声,道:“这样的话怎么从你这样一个男人的嘴里吐出来?你出去千万别说你是我的贴身秘书,否则,我会无地自容!”
胡子梅的愤然直击,一下子把马建军震住,内心的怒火更是直往脑门上冲,刚想开口,吴一楠却一把把他往门外推,道:“好了好了,都不说了,都在气头上……”
此时的马建军,心里所有的怨气突然一涌而上,一把推开吴一楠,转过身来指着吕小浪,道:“你就是一个小司机,一个没有文化、没有教养的小司机!你整天在几个领导面前晃,你想干什么?想勾引他们吗?你想害这几个领导吗?”
马建军的本意,就是借着吕小浪,把心里的怨气和愤恨发泄出来,没想到他的这番话却不经意间得罪了在坐的两位男士——吴一楠和洪峰。
一直不吭声的洪峰,听到这样的话,不得不站了起来,道:“马副秘书长,你是借着小浪来骂我和吴秘书长吧?你把我们俩当成什么了?就专等小浪来勾我们?”
洪峰的质问,没有让马建军从愤怒中平静下来,而是大声地说道:“洪书记,我没有骂你跟吴秘书长,我是说这小贱人,她在勾引你们,你们得小心啊!”
马建军的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傻愣住了,都愕然地看着马建军,当几个人回过神来时,吕小浪已经冲到马建军的跟前,一个耳光狠狠地抽了过去。
“我抽你个臭流氓!”吕小浪嘴里骂着,手又跟着起来,又往马建军的脸上抽去,站在一旁的吴一楠一把把吕小浪拉开,道:“好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你放开她!”马建军捂着脸,大声地指着吴一楠,道:“你敢再打试试!”
洪峰和胡子梅看着马建军被吕小浪抽耳光,一时傻愣,反应过来时,俩人互看了一眼,也不吭声,静坐观之。
吴一楠把吕小浪拉至门外,喘着气,还没开口,吕小浪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咯咯,过不过瘾?不过瘾我再进去抽他二嘴巴!”
“哎,你干嘛?”吴一楠没好气地翻了吕小浪一眼,道:“你以为你是他的对手啊?他二拳过来,你非趴在地上不可!”
“问题是他敢二拳过来吗?”吕小浪还是咯咯笑,道:“终于把他看不起我、欺负我的愤懑发泄出来了,爽!”
“你别高兴太早!”吴一楠斜眼看着吕小浪,道:“他是什么人?这么容易放过你?”
“哎,你怎么老是帮他说话?”吕小浪一把拽过吴一楠,道:“你倒是说说,他不放过我,他能把我怎么样?开除我?不让我做余市长的司机?他有这个能耐吗?我看啊,如果余市长听到他这么欺负她的司机,余市长会怎么样?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现在连主人都不怕?”
看着吕小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吴一楠无奈地摇头,道:“你这样的想法,是对君子而言,如果马建军不是个君子,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呢,你吃亏就在眼前了!”
其实,吴一楠最担心的不是马建军是个流氓,最担心的是,马建军知道他自己被暗查之后,歇斯底里,疯狂报复他所怨恨的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吕小浪今天这一耳光,第一个进入的是马建军的报复名单!
“他本来就是一个流氓啊!这是我知道的!”吕小浪不屑地说道:“可他流氓,我比他更流氓!谁怕谁啊!我一个小司机,难道还怕他一个大副秘书长?今天胡副市长也看到了,我那耳光不是乱打他,是他说话该打!”
“吕小浪,你在这义愤填膺地干嘛?”吕小浪的话音落下,陈容宽从对面的包厢里走了出来,看着吕小浪。
听着陈容宽叫着吕小浪的名字,吴一楠心里震了一下,但是脸上却对陈容宽露出了笑容,道:“呵,陈副省长,我跟小浪在这说话呢。”
陈容宽微笑着向吴一楠点了点头,又转过头看着一声不吭的吕小浪,道:“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我刚才听你说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呢。”
吕小浪瞥了吴一楠一眼,看着吴一楠奇怪地看着自己,突然对陈容宽躬了一下身子,道:“陈副省长,没想到你在包厢里,我说话大声了点,请你别见怪啊,好了,我有事先走了,陈副省长,吴秘书长拜拜了!”
吕小浪说完,瞟了一眼傻愣着的吴一楠,飘然而去。
“吴秘书长,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着吕小浪消失的背影,陈容宽转身问吴一楠。
吴一楠还在傻愣着,刚才陈容宽对吕小浪说话,好象他们很熟,而且有一种家长的作风在里边。而吕小浪呢,虽然恭恭敬敬地叫着陈副省长,语气里却有一种稳稳的感觉,按日常,这么大的一个官突然出现在眼前,不手足无措,也会紧张到不会说话!
想到这里,吴一楠突然想到洪峰让自己不要招惹吕小浪的话,心里突地跳了一下:难道眼前的陈副省长是吕小浪的父亲?对,还真有点儿象呢,难道真是?
吴一楠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呵呵,陈副省长,没什么事,刚才是小浪跟我吐槽她原来在学校的事呢,挺好玩的。”